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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反對嗎?&rdo;姜冶有些不敢置信，桐笑非卻輕輕地笑了：&ldo;師父可不會聽我的，他向來疼愛師兄比我多一些，我何必去討個不痛快呢?&rdo;

&ldo;怎麼會?關先生很疼愛你的，要是你去勸，說不定就能……&rdo;

&ldo;夠了!&rdo;桐笑非猛地拍了下桌子，那盆花草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姜冶一愣，不知所措。

&ldo;你什麼都不知道。&rdo;桐笑非忽然哽咽了，&ldo;一直糊塗下去不好嗎?為什麼要捅破呢?&rdo;

她心裡也亂，也苦，也遊走在崩潰的邊緣，可她的辦法都用盡了，還能怎麼樣?

&ldo;小非，我……&rdo;

姜冶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桐笑非扶著額頭，微微擺手：&ldo;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rdo;

姜冶垂下眼簾：&ldo;是我無能，對不起。&rdo;

但我想要保護你，我一定能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你重蹈我父母的覆轍，我發誓。

姜冶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他開始每天泡在藏書閣裡，或者偷偷去搜集一些不為人知的古老秘方。

桐笑非有次路過他的房間，還瞧見他挑燈夜讀，便隔著窗戶問道：&ldo;姜冶，你怎麼還不睡?&rdo;

&ldo;那你怎麼也不睡?&rdo;

姜冶反問，窗戶外頭一片沉默。

他又輕聲說道：&ldo;我睡不著。&rdo;

&ldo;別太晚，小心蠟燭燒了你的頭髮。&rdo;桐笑非最終也沒說什麼，悄然離開了。

她隱約察覺到姜冶的目的，可她選擇了閉口不談，也許是她心存僥倖，因為追根究底，她也不希望殷若懷成為一具毫無人性的走屍。

兩個人就這樣，失去了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機會。

關風月還沉浸在他對未來的期待中，以至於對外界之事失去了敏銳的判斷力。

&ldo;乖徒兒，很快，你就可以睜眼了。&rdo;他笑笑，卻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所有人彷彿是身處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無法逃脫。

唯獨羅新玉，非常清醒。

他發現了姜冶在偷練禁術，和人大吵了一架。爭執中，姜冶不小心說出了關風月的小秘密，羅新玉愣住了。

&ldo;怎麼會?&rdo;他的眼神有點空洞，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

&ldo;你也覺得他做的不對，是不是?&rdo;姜冶追問著，&ldo;我們得阻止他，不然，大難臨頭!&rdo;

羅新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良久之後，才問道：&ldo;你有幾成把握?&rdo;

&ldo;現在有五成。&rdo;姜冶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ldo;你知道，我沒什麼底子，這五成，已經是我的極限了。&rdo;

羅新玉垂下眼簾：&ldo;我可以幫你。&rdo;

如果是他來的話，應該可以。

屠凌望著那透著昏黃燭光的窗戶，不知為何，很是哀傷。

羅新玉其實很聰明，他可以在一個月內完善姜冶找來的術法，並加以提高威力。

這一點，他很像年輕時的關風月，是個天生的術師。

兩人準備妥當，便決定當晚行動。

羅新玉在池蔚的飯碗裡放了很多點心，又給他順順毛，便躡手躡腳地走了。

原本在夢中的貓兒睜開眼睛，化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