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第1/3 頁)
那是一個冬意盎然的午後,左藍眯著眼睛享受許久不見的日光,溫暖如春。
這幾日的天不是被陰雲籠罩就是被戰火覆蓋,雪天的出現比以往都要頻繁。
他肆意的享受著陽光的照耀,在教堂的塔樓上翹著腿,隨手能摸到的地方擺著一個酒桶,桶中的酒也在吸收著陽光。
打個哈欠伸個懶腰,他雙手扶在塔樓上,下方是忙忙碌碌的兵蟻們勤勤懇懇的為整個蟻群做貢獻。
今日無戰事,也可能在為後方更多的戰事做準備。
瞅一眼腕錶,時間到了,左藍開始撞鐘,每過一個小時他都要撞這麼一次,這是他給自己找的工作。
不知為何,只要鐘聲響起來,兵蟻們會齊刷刷的看向鐘塔,這已經成了他們的心理慰藉。
這是他為自己找的一份工作,在閒暇時分可以打發時間和充分思考,鐘的聲音有助於做這種看似無意義的事。
撞鐘結束之後,他回到塔樓一側,繼續俯瞰下方。
距離很遠的地方濃煙滾滾,那裡計程車兵正在焚燒田地。
那些都是民巴們經年勞作的地方,估計來年那裡的土壤會異常肥沃。
往日的槍炮不絕於耳,今日算是難得的清淨。
布先生也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給戰士們分發物資,或者縫補衣物,難以想象他還會做這種事。
有一車的物資是不能動的,那是布先生的底線,食物和女士的衣物,誰敢覬覦就和誰拼命。
一連串的腳步聲在旋轉的樓梯上傳來,跑動的人從快速變為慢速,最後喘著粗氣一階一階的艱難攀附著。
“卡萊先生……卡……”
布先生的這位保鏢勾著背,一隻手抓在扶手上,艱難的呼喊著。
而左藍只是悠然的回頭問:“老布又怎麼了?”
“您快速看看吧,老闆生氣了。”
“誰又招惹他了?不是說好了那一車東西不能碰的嗎?”左藍懶散的問道,“不急不急,喝口水再說。”
“是臺排長!在教堂!”
左藍感到意外,按理說這兩個人是不應該起衝突的,來不及細問,他兩三步跑在了樓梯上。
塔樓下的教堂中,那塊承載雕塑用的石頭底座還在,這裡哪怕一切都沒有了也不會有人在意這玩意兒。
而寧靜的教堂中,兩撥人馬正在讓教堂喧鬧起來。
數支步槍各自對準著自己的目標,雙方劍拔弩張,布先生脫下鞋子一下一下抽在臺郃身上。
自家排長被人打,士兵們肯定不樂意的,他們舉起槍指著布先生,而布先生的保鏢也用槍指著士兵們。
讓白對準大壯,大壯對準讓白,二人都在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一擊必殺的情感流露,就一個眼神也足夠了解對方的決心。
布先生打死不鬆手,臺郃任由對方發洩火氣。
在某一刻,臺排長吐血了,他的症狀再一次出現了,噴得滿地都是。
即使如此,布先生還在用他的鞋子抽打,每一下都在挑戰士兵們的神經和底線。
在戰場上歷練過計程車兵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殺死,每一個如狼似虎,手精準的放在扳機上。
只要他們被激怒,隨時會勾一下手指頭。
關鍵這裡面還有向篤,他橫豎不是人,還人微言輕。
“住手!住手!”
左藍快步到了二人中間,用力給他們拽開。
布先生不依不饒還要抽下去,被左藍推到了保鏢們中間,隨即喊道:“控制住!”
局勢稍稍緩和,可兩波人的槍還沒有放下。
“放下槍!”
雙方領導同時開口,兩波人方不情願的饒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