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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錯將門一開,只見門外齊齊站立著一排人,為首的便是王鐵柱。
他一改之前落魄猥瑣的模樣,一臉狐假虎威的威風神情,對著沈錯道:「沈掌櫃,我是來接我女兒二丫和兒子虎子的,還請摸把他們還給我。」
沈錯眉尾一挑,雙眼微眯,抿開扇子遮了半個下頜,聲音清清冷冷。
「你來接二丫和虎子,為何帶了這麼多……捕快?」
沈錯之前一直氣勢駭然,然而這一次卻表現得十分克制。
王鐵柱自然以為她是怕了,挺了挺瘦高卻佝僂的身體,盛氣凌人道:「先前我的兄長便派人來接二丫,卻被你打成了重傷。他已上報了府衙,捕快大人們自然是來將你捉拿歸案的。」
「哦?你說的可是屠三那幾人?」
「正是!」王鐵柱哈哈一笑,對著身後一排捕快道,「諸位大人請看,沈掌櫃已經認罪,還是快快將人拿下罷。」
那一排捕快顯然很看不起王鐵柱,神情不屑,只礙於縣令的命令,領隊的王捕頭跨步上前,一橫腰間的刀,道:「沈錯,你傷人既是事實,便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說著便又向前邁了兩步,似有捉弄沈錯,結果剛到沈錯身前膝蓋便是一軟,整個人直直跪了下去。
沈錯不閃不退,只垂眼望著跪在地上的王捕頭,笑道:「哎呀,官老爺何必行此大禮?」
王捕頭曾學過幾年拳腳功夫,卻根本不算入門,憑著官老爺的官威和手中的朴刀倒也製得住些平民百姓,但在沈錯面前,便是提鞋也不夠。
他跪得乾脆,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跪下的,聽到沈錯的諷刺,怒從心起,立時便要暴跳拔刀。
「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不留情面。」
沈錯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抬腳輕輕一點王捕頭的手腕,拔出一半的刀不僅被踢回了刀鞘,還整個斜飛了出去。
王捕頭大驚失色。
沈錯那一腳看似沒什麼力道,然而他的手腕連帶著半個身子都已經麻痺,身體毫無抵抗地便向地上歪去。
王鋪頭便是再遲鈍也已察覺到不對,更何況他到底學過外家功夫,知曉內家有內力一說。
修習了內力,不僅能強身健體,甚至能隔空點穴,更厲害的還能飛簷走壁。
他此刻便感到自己被點中了穴位。
王捕頭心中大駭,卻口不能言,他身後的王鐵柱已經大喊道:「沈錯,你竟敢拒捕!大人,我們不要與她客氣,一起上吧。」
王鐵柱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去,其餘的捕快見捕頭著了道,立時齊齊拔刀要上前捉拿沈錯。
沈錯一腳踩在王捕頭肩上,朗聲道:「且慢,並非沈錯拘捕,而是心懷冤屈。這王鐵柱血口噴人,我自然不能依他所言任由各位帶回去,那不是承認了他所說的罪行嗎?」
「我、我什麼時候血口噴人了?我兒是否在你雜貨鋪?是否一直不曾回家?
你是否打傷了屠三等人?你作惡多端,還敢拒捕狡辯!
捕快大人不要聽她信口開河,還是將她快快帶回去見縣令老爺!」
沈錯發現這王鐵柱雖齷齪猥瑣了一些,但口才著實不錯,難怪能忽悠得秀才把女兒嫁給了他。
即便王鐵柱不說,幾名捕快得了縣令的命令也必須把沈錯帶回去。
只是現在見她一隻腳便能制住捕頭,一時不敢動彈而已。
沈錯見幾人不敢上前,得意一笑:「爾等若要以此罪名將我捉拿歸案,我絕不會束手就擒。
當然,縣令老爺若是能明辨是非,還我清白,以正視聽,我沈錯便隨你們走一趟又有何難?」
眾人皆以為沈錯拘捕,沒想到她在這時卻突然轉了口風。
幾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