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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靈機一動,原本不想讓自家人辦這件事,免得惹人懷疑。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看來就是天意了。從懷裡掏出那封信,娓娓敘述道:“臨走時二夫人忘了交代樁事,就讓我下來辦妥再回去。這封信是給管叔的,你現下就給送到管府去,切莫讓別的人看見了。”
家丁戰戰兢兢地接過信,忙著點頭:“哎,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
“嗯,那我也回去了。”玉嬌點了點頭,尋著來時的路還是回到了旁邊的巷子。
額角的青筋一跳,想起自己是為了什麼才追尋到玉家門口去的。這一想,心裡再忍不住。那東西是從自家庭院中跳出來的,定與自家有關係。這種不安與不確定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不弄明白此事,好比背後被人頂了把刀子。
也許是自己將全部心思沉浸在各種猜測之中,並未注意到前面的暗影中有人正蹲下身子。她頭一抬,幾句話飄進耳裡:“查到什麼沒有,白雪?”
“喵……”
“唔,好吧,以後注意不要被發現了。你暫回去……”
與之說話聲嘎然而止,那人黑衣一動就消失在了夜裡。
玉嬌整個人如頃刻石化,僵在原地瞠目結舌。
白雪?!
堵滯的思路一下子全部打通,原來自己看到的那雙眼睛竟然是白雪的?白雪不是隨易先生他們一起離開麟州城了嗎?為何會潛伏在玉家?剛才與之說話的人又是誰?
白雪就在不遠處,一雙藍得噬人的眼睛裡像是燃燒著兩簇冰藍的火焰,對玉嬌齜牙虎視眈眈,彷彿隨時會撲將過來。
玉嬌很理性地退開幾步,想起白雪聽得懂人話,便擺手道:“我換條路走,你……你繼續……”一面退,一面對白雪綻開和善到無敵的笑容。還沒來得及轉身,脖後“嘭”地一下,痛感迅速蔓延全身。她沒時間看清楚襲擊者,便癱軟下去。
第一卷 第十一章 退一步無聲無息
玉嬌敢打包票,嬌娘在麟州城只有柳氏這麼一個對頭。為何自己會無緣無故被人打昏了頭,她實在想不通。
腦袋上纏著清白繃帶,她斜倚床頭慢吞吞翻舀甘露遞上來的藥湯。
甘露手裡託著一包梅子等候,不停張望玉嬌手裡的碗:“小姐,藥都涼了,再不喝就更加苦了。”
玉嬌點點頭,仰起脖子一口氣把藥汁全都灌下,味蕾四壁立刻綻起一層層苦澀。從甘露手裡撈了顆梅子去味,她忍不住咳嗽了一陣。
甘露忙上前給她拍背,嘴裡頭咒罵:“到底是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偷襲小姐,膽子肥了還敢在玉家門前幹出這事兒來。小姐你放心,奴婢已經報了官府,一定查得到的。”
玉嬌搖頭,明白甘露是把柳氏當成了這冤大頭。若真要是柳氏,昨兒個晚上還不趁機要了她的命?一旦嬌娘與玉老爺一樣死於非命,那玉家還不順理成章都是柳氏的了。柳氏是貪,卻不會草菅人命,她頂多也就有個軟禁人的膽子罷了。
昨天那人雖未看清容顏,但她絕對可以肯定,與易先生他們是一夥的。白雪是誰的貓,這不是一清二楚的事情麼?足可見自己在那天晚上聽到的貓叫就是白雪,那碗魚一定被下了藥,所以白雪沒有被誘出現。
微微有點洩氣,本來還以為自己的一切計劃都暗箱操作地有條不紊,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種暗暗被人算計著的感覺,讓她渾身發憷。如果有機會再看到那一批人,她非得剝開他的真面目不可。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她越想心中越是堵滯,把梅肉嚥下就翻身悶睡了。
有一種人叫眼不見為淨。但通常此類人非但不會自覺在你面前消失,還會經常在你面前晃個兩晃。管公子正屬於上述範疇。
一聽玉嬌出了事,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