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第1/2 頁)

&ldo;從這張照片上你們能看出什麼?&rdo;李教授問道。

小開接過相框，笑道：&ldo;我能看出來他們會被趕出去，我也會被經理大大地表揚一番。&rdo;

我說道：&ldo;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人家明擺不過是拾荒者，就靠著拾點廢品為生，你讓他們睡大街啊?&rdo;

小開說道：&ldo;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適者生存。今天要是沒把&ldo;鬼&rdo;抓出來，明天就該我捲鋪蓋睡大街啦!&rdo;

我轉過身向李教授問道：&ldo;您老看出來點什麼了?&rdo;

李教授看著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說道：&ldo;這父子倆應該是一大早出去討生活了，而這個女人，應該是有精神缺陷的。&rdo;

我也同意李教授的看法，不過想要解開謎底，只能等待那對父子回來了。

這是小開從揹包裡拿出麵包，分給了我們，然後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這時我看到那個女人抬起頭，她眼神中透著光芒，專注地盯著我們，確切地說是盯著我們手中的麵包。

我把麵包的包裝小心翼翼地撕開，俯下身子遞給她。

她舔著乾涸的嘴唇，時不時吞嚥著口水。她剛要伸出手，突然神色一凜，把頭埋在灰黑色的棉絮裡，不斷的哀求：&ldo;別打我，別打我‐‐&rdo;

我有些吃驚，又湊近了一些。

這時有人闖進來，一個瘦弱的身影一閃而過，他奮力地推了我一把，&ldo;不許欺負我媽媽!&rdo;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身上的穿著幾乎是衣不遮體，他的身材比一旁的桌子高不了多少，但此刻卻勇敢地擋在了他母親的身前。

迎著他清澈而又凌厲的眼神，我蹲下身子把麵包遞給他，&ldo;你放心，我們不會欺負她的!&rdo;

&ldo;你們，你們是什麼人?&rdo;原來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他手裡捧著一次性的飯盒，雖然頭髮邋遢，身上穿著的也很難稱之為衣服，但是臉上的神色卻不卑不亢。

小開上前一步說道：&ldo;別墅區的‐‐臨時負責人。&rdo;

&ldo;哦!&rdo;那個長著國字臉面龐的中年男人應了一聲，捧著飯盒向那個女人走近。

我們自覺地讓開了路，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的確問道了一股下水道般的惡臭味。

他揮了揮手，那孩子站在用塑膠遮擋著的視窗旁，警惕地看著我們。

&ldo;燕兒，來，別怕!吃點東西。&rdo;他開啟飯盒，輕輕安撫那個受驚過度的女人。我大概看到飯盒裡面有一團粘稠的稀粥。

那個女人轉過身，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這是太陽早已徐徐升起，和煦的陽光透過視窗那一層薄薄的塑膠布，在這一家三口的身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這個男人摸索出一隻勺子，他舀起了一勺粥，餵到了那個女人的嘴邊。

那個女人一抬頭，我才看清了她的脖子上，額頭上，橫亙著幾條觸目驚心的傷疤。

&ldo;她怎麼了?&rdo;小開小心地問道。

&ldo;燕兒命苦，十六歲就跟了我。農村窮，地裡的收成也不好。為了生存，我帶著她和兒子去了城裡。&rdo;他看著自己的女人吃的很香，很高興，於是又舀了一勺。

&ldo;怪我沒用，就連收廢品都搶不過別人。&rdo;他愁苦地說道。

&ldo;爸爸，他們人多。等我長大了，幫你教訓他們!到時候所有的廢品都是咱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