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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撥出匕首又猛的朝月神之子胸口刺了一刀，分不清是他們中誰的血染紅了一池的水，妖冶詭異。

“呵呵——兩清？”全身無力的月神之子伸手緊緊握住了萬學術的手腕，越來越蒼白的俊美面上流露一絲狠絕，“你問我是不是因為想與北堂無殤比較才一直糾纏於你，那我便告訴你，一開始是，但現在已經不是。”

“萬學術，我們永遠也兩清不了！我還會回來！你永遠也逃不了……”

西奴華凌握著他手腕的力度太過於可怕，以至於萬學術有一瞬間覺得他的手腕快要被西奴華凌給捏斷了。

西奴華凌眼底濃烈的執著與怒焰如同瘋狂的暴風死死盯著萬學術，後者頓感有些難以呼吸，直至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無殤一直在心底喊他的名字，他有恍然恢復了意識，而此時的西奴華凌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只是那雙眼睛一直緊緊盯著他，直勾勾的望進他的眼底，讓人莫名的有些後怕。

萬學術用力拉開了西奴華凌握著他的手，他的手腕上已經是一條深深的青紫痕跡。

踉踉蹌蹌的從水裡站了起來，忍著腳下虛浮的難耐，他一步一步的抱著被血水浸溼了的疲憊身軀走出了水池，每一步都是一個血水交融的凌亂腳印。

“萬學術，你能逃到哪裡去？主人是不死的，他終究會回來。”非離趴在水池邊奮力嘶喊。

萬學術腳步一頓又轉過身來，沒有朝著非離過去而是走到了江楚河身旁，他握緊了拳頭，突然揚起手朝著江楚河臉上用力揮了下去。

“這一巴掌是你假借水龍珠害無殤。”

“啪——”又是一巴掌揮下去。

“這一巴掌是你當年違背兄弟誓言！”

“啪——”一掌下去，江楚河已經是紅腫了一邊的臉，血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最後這一巴掌是祭奠當年我所認識的江楚河！”

三個巴掌打下去萬學術已經是氣喘吁吁，無垢之軀雖然有比常人更好的恢復能力，但在天神的神壓之下也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流血過多已經讓他有些腳步虛浮渾身無力。

不再去看江楚河一眼，萬學術收起染血的匕首，握著扇子離開了房間，走出充滿了天神威壓的地方之後他才稍微感覺好多了，試著和無殤聯絡了一下但對方毫無反應，大概是身體太虛弱以至於無法維繫他們的聯絡吧。

他必須儘快離開燕國，即使西奴華凌暫時離開了凡間，他底下的那一批人卻都還在著，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蹤影的花神。

借用障眼法躲過了士兵的巡視，萬學術提升速度離開了燕國的皇宮，再如何強大的身軀都受不了在受傷之後的連續奔波，在面臨出城還是留下來的選擇時萬學術忽然轉念一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得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快要撐不住了，結果到最後反而是被自己的匕首插了一刀，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離開了燕國皇城後萬學術又轉了回去溜進皇家園林之中，男人用最後一絲力氣召喚出一頭老虎，騎在上面奔入了滿是樹木遮掩的大山裡。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恍恍惚惚之間彷彿是意識模糊的倒在了山林間，白虎一直在他身旁蹭著他的腦袋發出關切又悲傷的低吟。

“我沒事……呵呵，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我就說過，我註定是主角啊，主角是死不了的。”他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意識渙散之餘，似乎有一個黑影走到了他的身旁。

白虎擋在了昏倒的萬學術面前，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似乎那人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它就會撲過去咬斷對方的喉嚨。

“我只是想救他，沒有惡意。”黑影半跪了下來，低聲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