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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藍只是說「嗯」。

方婷掛了電話，夏淺藍立刻給楚燼打了電話，他這會兒頭腦發昏，撥出去才想起來楚燼在打工，剛想掐斷電話，就接通了。

「喂，藍藍。」楚燼每次說這句話，總是那麼溫和平靜。

「你在休息嗎？」夏淺藍懊惱地說，「對不起，我應該給你發微信的，手快了一步。下次一定記得。」

楚燼在打工期間不方便接電話，他猜測楚燼應該是躲到一個地方才接的。

楚燼說：「沒有在休息，但是無論什麼時候，你的電話我都會接。只是你發訊息的話，我不一定能及時看到。」

夏淺藍心裡很感動，他是楚燼心裡很重要的人。

「燼哥，我媽要再婚了，請你參加婚禮。你元旦有事嗎？」

楚燼絲毫沒有猶豫，說道：「那恭喜了。我原本安排複習期末考，少複習兩天也沒關係，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好啊，一起走。」

夏淺藍知道這時候應該結束通話電話，不再打擾他了，可是嘴快了一點：「燼哥，你以後會想留在h市嗎？h市是我們的省會城市，發展最好了。」

「當然想。」

「如果你到時候沒有物件，我們一起租房吧。」

「你不考研嗎？」

楚燼不打算考研，因為想早點步入社會工作，他以為夏淺藍會想考個研。讀語言的一般都想考研吧。

夏淺藍說：「說實話，比起研究語言，我還是對賺錢更感興趣，以後可能一邊工作一邊發影片。」

反正李嘉是h市人，他們畢業後就算不住在一起，約拍還是很方便的。當然也有可能火了就自由了。

一切都要看未來的發展。

楚燼很溫柔，也很遷就地說：「好啊，如果沒有物件，我們倆就住一塊。這也是我們小時候的願望嘛。」

「我好想養薩摩耶，我舍友養了一隻，好可愛的。布偶貓也可以。」

他就想跟楚燼一起養點什麼，貓貓狗狗都好，兔子烏龜也行。

「看你吧。」楚燼一針見血地說，「藍藍，你是不是因為方婷阿姨結婚了，成立了家庭，就感覺自己是一個人了。」

夏淺藍既驚訝又感動：「你為什麼可以這麼懂我？」

就是因為楚燼對他太溫柔，他才會淪陷的。有些事情他不說，楚燼也會懂，一直照顧他敏感的情緒。

「因為我不是你親哥勝似親哥。」楚燼說，「就算以後我沒有跟你在一塊，你也不必擔心，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小孩。沒有人會不愛你的。」

「為什麼這麼說？」

他很想聽楚燼親口說，他究竟哪裡值得被愛。

楚燼回答得好像這個答案在他心裡存在了很久：「從小你就會回饋別人對你的愛，誰對你好，你就對誰好。你要知道我們這一代，同時擁有感知愛和愛人能力的人並不多。」

「那你為什麼不愛我？」夏淺藍垂著眉眼，小聲地問。

楚燼的答案很客觀：「我沒有不愛你，只是我對你的感情，目前不能歸為愛情。」

這個答案完全在夏淺藍的意料之中。他略顯失望地說：「好吧。那我會努力的。」

「你有沒有想過，我就是個直男，跟你努不努力沒多大關係。我不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好。如果我是彎的，現在早就答應你了。」楚燼說，「我要打工了，躲洗手間久了會被老闆說。回頭再聊。」

「好。再見。」

夏淺藍抱著手機，嘴角揚起，如果是彎的就答應了。那掰彎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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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專業課之前，同班的男生把一本筆記本放在夏淺藍的旁邊佔位置，自己坐到前面一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