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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會不會上當啊。

塵世的助理跟了她三年，三年足以把一段友誼變得更堅固。

也足以變得更壞？

誰知道呢。

小助理叫沈翠，小小隻的一個女孩，長得很端正，很舒適的模樣。

沈翠坐在自己沙發上，替塵世整理粉絲髮來的郵件，挑出幾份轉給塵世私人郵箱，等她有空的時候回復。

&ldo;世姐，他們那麼冤枉你，你不生氣嗎？&rdo;沈翠小心地問著，又看了看門外，起身摸了摸門鎖，確定鎖了。

半眯著眼的塵世倏然看向她，嘴角輕輕一卷，幅度不大，隨後懨懨地說：&ldo;我能怎麼辦？飯碗還是要的。&rdo;

沈翠低著頭，塵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也能猜到幾分，她又自嘲到：&ldo;想走走不了，合約沒到期，要違約金。&rdo;

&ldo;很多嗎？&rdo;

塵世豎起三根指頭。

沈翠瞭然。

&ldo;可是世姐你不是手族的御用畫師嘛，可以讓他們替你賠償，你再辭職過去。&rdo;

&ldo;過去？說的容易，無緣無故離職，手族，或至整個行業都會知道，我做賊心虛。&rdo;

塵世揉了揉眼角，&ldo;好了，小沈，能不能替我泡杯熱茶？&rdo;

&ldo;好的。&rdo;

&ldo;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清者自清，就算我離開了，你也會在這的，別擔心。&rdo;

&ldo;小沈，跟了我這麼多年，委屈你了。&rdo;

&ldo;不委屈，世姐，我學到了很多。&rdo;只不過，有你在我永遠出不了頭，永遠只能被你壓著，呵。

沈翠扯了扯笑意，&ldo;我去給你倒茶。&rdo;

等到沈翠離開後，塵世立刻把剩下草稿圖精修了一遍，然後儲存。

&ldo;喂，好，我馬上過來。&rdo;

沈翠端著熱茶塵世詢問，&ldo;世姐，你要出去？&rdo;

塵世圍上圍巾，又把大衣穿上，有些著急的和沈翠說：&ldo;我朋友出了點事，我要趕緊過去了，小沈啊，你也早點下班吧。&rdo;

說完，塵世就留了一個火急火燎地背影給沈翠。

沈翠盯著手裡的熱茶，嘴角一撇，滿臉嫌棄，走到垃圾桶邊上，直接把連茶帶杯的扔下去。

一聲哐啷，杯子碎得四分五裂，塵世最喜歡的杯子。

她扯了一張紙巾，嫌惡地擦拭著手。

拉開辦公室的門，準備走，突然，她回頭看了一眼顯示板，低眉沉思一會兒。

辦公室的暗角處，一抹紅色閃爍著。

另一間辦公室裡，坐著幾個人。

&ldo;小世啊，你確定ta會拿？&rdo;發問的是前幾天在會議室和塵世吵的不可開交的陳麗麗。

&ldo;ta的，一定會，如果ta想出道，ta就會的。&rdo;此刻的塵世面色烏青，說不出的心塞。

&ldo;小世，&rdo;鄒凱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欲言又止面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ldo;姜工，你看這件事？&rdo;嚴思遞了一杯水給塵世，轉頭又問姜遲。

姜遲沒有立刻回復，而是盯著監控看了幾眼，然後目光又落在塵世身上。

&ldo;塵世，這件事，你自己能處理吧？&rdo;

&ldo;能，謝謝姜工。&rdo;謝謝你相信我。

她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ldo;謝謝大家能相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