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燁然若神人:[曜哥在家嗎?下午有空打球去?]
好久沒打球了,確實有點手癢。
曜:[有空是有空,不過就咱倆怎麼打?]
燁然若神人:[就咱倆沒意思,你來的話我再叫幾個]
曜:[可]
燁然若神人:[/ok]
不一會張燁然就建了個群聊,群名「城中區夢之隊」。
燁然若神人:[下午三點,東陽路的籃球場,可以的扣個1]
30有點庫:[1]
lc:[1]
zzz:[1]
to be:[1]
曜:[1]
六個人,正好3v3。
時間差不多了,莊文曜和張馨說了一聲,換好球衣出門了。
他家住在位於溶城市城中區的市人民醫院家屬院,從莊文曜出生到現在已經有了十六個年頭。
房子比較老,但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的老房子就完全不一樣了,交通便捷,四通八達,公共資源一應俱全,住得很舒服。
其實莊方益和張馨不是沒考慮過搬家,幾年前的時候提過一次,莊文曜死活都不肯,為的當然是童年的回憶。從那以後,就再人沒提過這茬。
十月初的天氣還有些殘留的餘熱,莊文曜把籃球扔進車筐裡,騎上了陪伴他多年的單車。
雙腳交替地蹬著踏板,車胎碾過凹凸不平的水泥路,熟悉的風光在身旁一一掠過。
種滿銀杏樹的小路,人來人往的街道,各色各樣的店鋪。
數十年如一日的景緻勾起了兒時的記憶,最先想起的當然是那個銀杏樹下瘦小的身影。
男孩蹲在地上,手握著一根枯枝,用稚嫩的筆觸寫下了兩個四四方方的大字。
「這是什麼呀?」好奇寶寶莊文曜問。
「是我的名字,」男孩笑眯眯的,一字一頓回答,「時、月。」
「哦……」莊文曜認真地觀察著那兩個方塊字,「你的名字,好簡單哦。」
時月說:「它是有含義的!媽媽說,我出生在十月份,正好我爸爸姓『時』,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時月』啦。是不是很有意義?」
「是哦……」莊文曜下意識地符合,又琢磨了一下,才覺得這個名字起得是不是有點敷衍?把這麼草率的名字說成「有意義」,時月不愧是時月呢……
「你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寫嗎?」莊文曜貼近時月,抓住他握著枯枝的手,一筆一劃寫下了「莊文曜」三個字,歪歪扭扭,不成章法,尤其是最後的「曜」字,因為沒把握好筆畫的間距,被拉得很長很長,像條蜈蚣,滑稽得令人發笑。
時月卻沒有笑,像剛才莊文曜認真看著「時月」二字一樣,認真地看著莊文曜的名字。
「怎麼樣,難寫吧?」
為了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攀比自豪,小男孩就是這麼幼稚。
莊文曜站起身,用腳把土地上的字蹭沒了,「你能寫出來嗎?」
時月仰起臉,向他微微一笑,銀杏樹葉間撒下的陽光揉碎在他清澈的眸子裡。
他低下頭,用樹枝寫下了三個大字。
男孩的字型帶著原始的稚氣,卻橫是橫、豎是豎,一筆一劃,字字有力。
「莊」和「文」二字比較簡單,他能記下也實屬等閒,奇的是這個「曜」字,筆畫多不說,結構也複雜,時月卻寫得像模像樣,比本人還要好。
莊文曜不覺蹲下身子,看得呆了:「好……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時月彎起眼睛笑了:「我喜歡這個字,所以很容易就記住了!」
「是嗎?」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