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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把他位置搶了嗎?&rdo;我問。

&ldo;外來的。簡直難以想像，這人來應聘英語老師，完了表示可以給學校捐款，你知道多少?100萬，我跟校長當時就傻眼了，結果校長一激動，直接把我這個職位給他了。

噗!&ldo;100萬買一個副校長?&rdo;

&ldo;當然不是。我們和他聊的過程，就已經從他的談吐確定了這是一個非常有能量有能力的人。做老師是搞學問，但是校長不一樣。季老接受採訪時就說過一句話：做校長主要是找到投資，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才是一個好校長。一所好學校，老師才是最值錢、最重要的生產力，只有資本強硬才能聘請更優秀的老師。所以我們要看到這人背後的潛力。&rdo;

&ldo;搞了半天你們還想從他身上壓榨。&rdo;

&ldo;不是要錢，能捐100萬的人價值決對不止100萬。&rdo;

&ldo;我們學校很缺錢嗎?&rdo;

&ldo;哪個學校不缺錢!你自己做老師，這裡一月給你三千，另一個學校給你八千，你不走嗎?&rdo;

&ldo;媽……&rdo;我遲疑一下，&ldo;如果學校缺錢，我可以捐一點。&rdo;

她吊了吊眼皮：&ldo;就你?你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就你那工資還捐款，別笑人了!&rdo;

&ldo;我說的是真的，我確實有一點。&rdo;

&ldo;有多少，一萬還是兩萬?&rdo;

&ldo;如果需要，以那個人的標準，我也沒有沒問題。&rdo;

老媽的表情突然凝固，嚴峻從眼角開始緩緩地，慢慢地，一點一點上架，聲音也上漲起來：&ldo;前年你要死不活幾個月，我跟你爸一直沒問過你，大約也能猜到，你愛上哪個不能愛的男人，人家沒選擇你，現在你又突然多出這一大筆錢，看來是給你的分手費吧!&rdo;

我折著脖子，默然不語。

&ldo;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麼值錢!&rdo;

老媽端起碗筷，筷子與碗刻意相撞，帶著地震踏出客廳：&ldo;好好揣著你的錢，我們兩口子可丟不起這個人!&rdo;

也沒什麼能解釋的，老媽猜的不算錯。以那種身份開始，註定一輩子馱著那個標籤。

夜半，房門被敲了兩下，我剛起身，老媽披了件外衣進來，仍是一副難以下嚥的表情。懨懨地說：&ldo;睡不著。&rdo;

她掀起被子，躺到我側邊：&ldo;說說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情吧!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rdo;

我沉吟幾秒，還是講出了這幾年的過往，林章的所有情況，也刻意解釋了他的錢是後期打來的，並且已經離婚了。

&ldo;那他怎麼也不來找你?&rdo;

&ldo;我不知道。問了他，他也不給我承諾。&rdo;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照在人臉上沒有溫馨的暖黃，反倒把聲音燻得蠟黃：&ldo;現在這個追求名利權勢的社會，他那種歸隱田園的心理本就讓人想不通。也許他曾經得到過，發現以失去自我為代價，對人生有些心灰意冷;也許他離過婚，對那種世俗的幸福，瑣碎的婚姻不再感興趣。反正不止我一個人看不不懂他。&rdo;

&ldo;照你這樣說，他似乎還是個高求很高的人。&rdo;

&ldo;是的。&rdo;

&ldo;離過婚的人，終究是有次失敗的婚姻。他不來找你最好，二婚男再優秀，也是婚內出軌，哪怕是你!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