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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幾乎是封死了劉備跟過去的道路,但這小子的反應很有意思,失望之餘還明顯有些釋然。看的出來,他之前固然是顯得豪氣,但也有幾分硬撐的意思。
當然了,經此一遭,無論是公孫珣還是其他人全都對他另眼相看就是了,無論如何,這熊孩子的膽氣和志氣還是很足的。
「都準備好了吧?」公孫瓚點點頭,然後握著刀四下走動,開始為此行的十幾個貴族子弟檢查服裝、弓馬等事物,並大聲鼓勵和安慰了起來。「都放心,我們走之前就在鉅鹿那裡安插了人手,說來也是我們走運,那姓趙的昨天開始就住到了城外的莊園裡,倒也省事了。而且也不過就七八個遊俠賓客跟著,還都是隻知道好勇鬥狠沒有經過真正陣仗的假把式。到了那裡,我們不要跟他們計較,直接一隊快速掃進去,只要割了那姓趙的腦袋,再放一把火就直接回來!到時候回到此處把腦袋往地上一擲,非但能為大隱兄出一口惡氣,也能讓那些冀州的同門知道我們的本事!」
此言一出,遠處那些老練的邊地賓客倒也罷了,幾個邊郡出身計程車子果然都跟著興奮了起來。
「把你們留下來知道是要做什麼嗎?」另一邊,公孫珣也在跟公孫越和劉備交代著一些什麼。
「一來是待會要讓心腹賓客們中的年輕人穿上你們的錦衣,故意在此地鄉民前喝酒吵鬧,作出一副所有人都在的樣子;」公孫越一邊答一邊拿眼睛去瞄站在一旁的劉備。「二來,是要……是要看住那些沒有膽氣參與的同門,從甄逸兄本人往下,誰都不許走出駐地半步!」
「若他們要強行出走呢?」公孫珣冷聲追問道。
「就讓人把他們綁起來!」公孫越的眼皮都沒眨一下。
「這就對了。」公孫珣讚賞的點點頭,然後忽然又朝一旁的劉備笑道。「阿備,我和你們公孫大兄去取個首級來,你就跟著甄逸兄他們在此處候著,千萬不要走動!曉得了嗎?」
劉備嚥了口口水,躬身下拜。
話說,車隊難得住宿在了一處窮鄉僻壤的驛亭中,中間兩間向陽的房子只能勉強讓士子們睡個乾淨的大通鋪而已;丫鬟們只好住在院子裡和周圍的背陰潮房中,這才能為自家主人燒水做飯打掃之類的;至於本亭的亭長、求盜、亭父還有幾個亭卒則全都被攆了出來,和車隊中的賓客、隨從跑到外面野營去了。
而似乎是為了逃避這種惡劣的條件,天色漸暗,一群嬌生慣養的貴族子弟也不休息,竟然直接在院中喝酒作樂,烤肉賭博了起來。眼看著那些北方口音的錦衣年輕貴人們觥籌交錯,連大門都不關,似乎還準備點起火把和貴重的燭火,連夜做樂,這無疑看的附近的里民百姓,還有亭長路亭卒們羨慕不已。
不過,在這些熱熱鬧鬧的場景的最中間,那些個真正的貴族子弟卻個個表情難看到像是死了爹一樣……侍女將酒斟上來,把肉切好端上來,這群人卻看都不看。
「此行二十七位同門,一共去了十三個!」有人舉著酒杯遮著面說道。「那群邊郡出身的,除了一個公孫越外似乎全都去了,涿郡的也去了兩個,劉備想去似乎是因為年齡小被攆回來了,我冀州子弟也去了一個安平國的韓銳……」
「公孫越哪裡是不去,這廝分明是專門留下來看管我們這些人的。」又有人忍不住打斷道。「公孫瓚和公孫珣那兩個混蛋太看不起人了,竟然以為我們會去報官?」
「這種生死大事,我們既然不去,人家自然可以生疑。」
「聽你意思似乎也想去?」
「我輩士人子弟,誅殺宦官子弟本來就是道理所在,更何況事出有因……」
「那你為何不去?」
「諸位冀州同門大多沒去,我又怎麼好棄大家而不顧?」
「那韓銳怎麼又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