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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衛雙手快速掐訣,一個濃黑色的印陣於他手中出現,他咧出個詭異的笑容,驚得巨蛇都忘了自己的動作。
玄衛笑容陰詭,他的聲音經過這個印的加強,迴蕩在遙遠的地宮之上,只聽得他的聲音猶如穿透遠古,彷彿是古老的咒語。
「不……越……」
一聲又一聲,久久不散。
但什麼都沒發生。
解嶙親眼看見玄衛的臉綠了一下。
解嶙趁此時機,抓住他分神的機會,送出一劍,牢牢釘住了玄衛的肩胛骨,巨大的力道帶著玄衛向後衝刺,狠狠將他釘在牆上,玄衛動彈不得。
這次他沒有來得及化成黑煙保護自己,天徵劍刃粗厚,偌大的傷口橫在玄衛肩膀側邊,鮮血橫流,觸目驚心。
玄衛咧開嘴輕輕笑了。
解嶙踱步到他面前,低聲道:「你笑什麼。」
玄衛笑得開心,良久,才落下唇角,道:「我明白了。」
天徵劍身嗡鳴一聲,更深地絞入玄衛的血肉,玄衛吃痛,悶哼一聲,臉色更加陰鬱蒼白。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關鍵之處,隨即釋懷一笑:「解嶙,你的運氣真的不錯。」
許是被看穿目的,玄衛連掩飾都不掩飾了,更是不願再與解嶙虛與委蛇。
解嶙在他身前站定,冷眼睨著他:「不越是誰?」
玄衛稀鬆平常地靠牆站著,陰白的臉色還有幾分吊兒郎當:「就外面那位啊,那位忠心耿耿替你拖住追兵的。」
天徵瞬間瞭然,在識海內給解嶙傳音:「黑煙魔是不越。」
解嶙盯著玄衛,種種跡象串聯,一條線在他腦海里亮了起來。
黑煙魔是不越。
眼前這位是與他們一同重生而來,九千年後的不越,也是附了玄衛的身,完全替代玄衛的黑煙魔。
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玄衛明明對解嶙立下心魔血誓,卻仍能做出背叛解嶙的事情了。因為,立誓的是上一世的玄衛,但玄衛早就在與不越爭奪身體時失敗而死,最後害死解嶙的是黑煙魔不越。
想到這裡,解嶙的手微微發顫。
剛剛不越結印呼喚的,自然也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的不越,按照正常發展走的話,不越應該已經搶奪了玄衛的身體控制權,聽從呼喚而來,對地宮之內的解嶙來一個前後夾擊,也讓解嶙明白自己信任的手下背叛自己,從而瓦解他的心理防線。
但外面不知發生了何種變故,不越沒有過來。
解嶙苦笑一聲,他自然知道原因在何。
有血魔那個天生剋制邪魔的東西在玄衛身邊,他又讓血魔對玄衛立下心魔血誓,各種情況都不利於黑煙魔不越與玄衛爭奪身體控制權,黑煙魔當然就被血魔剋死了。
仔細想來,解嶙忽覺有些愧疚,之前玄衛明明每晚都要承受神魂撕裂之痛,與那不越艱難抗爭,第二日起來臉色慘白疲憊,他竟都沒有注意到過,反倒是自己無心的安排,誤打誤撞地救了玄衛一命。
但轉念一想,自己一直以來所以為忠心耿耿為自己鞍前馬後地處理要務的人竟是黑煙魔……整整九千年。
若不是最後不越動了護身大陣的陣法,不越的衷心無懈可擊。
整整九千年,不越從未出過差錯……就算是堅鐵,也能化成水了。
解嶙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幹,他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問黑煙魔:「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越傷得不輕,他隱忍地低咳幾聲,仍舊執拗地勾起嘴角:「當然是為了搶走你的這把劍……其他的,我給你的那封信上,早就都說明白了。」
那一瞬間,解嶙幾乎相信不越仍舊是自己那個忠心的手下,他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