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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涵伊在聽完她的一通牢騷後,卻是相當淡定,並且表示這很正常。
「正常?可為什麼我這麼衰啊?你在泰國混得那麼風生水起的……」
想想周涵伊朋友圈裡發的那些在泰國精彩生活,凌珊聲音悶悶的。說實在的,當初堅定她走上這條路的一點因素,就是對周涵伊那種精彩生活的嚮往。
「哈哈,拜託,我在朋友圈裡讓你們看到的當然都是好的一面。咱們這行可不是那麼好乾的,你知道我去年剛到泰國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嗎?」
「你以前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
「我當初要是一上來就把我的辛酸史給你巴拉巴拉地吐一堆,把你給嚇得打退堂鼓了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把你策反到這條船上」
「……我還真是謝謝你為我考慮得這麼周到啊。」
「不客氣哎呦,珊珊,你應該這麼想,不經歷風雨……怎麼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呢?」
「這口毒雞湯喝得我酸爽。」
「好啦,我這邊還有點事,等到再晚一點的時候咱們再詳聊?」
「行,你忙去吧。」
……
結束和周涵伊的通話後,凌珊也站起身向著學校那邊走去。時間還早,學校離她現在所在的地方也不算很遠,索性就打算這麼走著去,權當散心了。
按著導航規劃的路線走著,隨意地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小店,但似乎也沒有哪家能引起她的興趣。
直到路過一家餐館時,餐館前立著的一塊用螢光筆寫有字的黑板牌子引得她停下了腳步。
上面寫著的匈牙利文她是看不懂,但那兩個歪歪扭扭的漢字即使再怎麼變形她也能認出來——「餛鈍」。
這家餐館推出了「餛鈍」這道新品而做宣傳。
一抬頭才發現,原來她走到摩爾納太太的那家中餐館了。
推開門走進去,因為距離午餐時間還很早,所以店裡一個人都沒有,摩爾納太太也不在。
見她進來,一個服務員忙走過去招呼她。
凌珊沒有看菜譜,直接點了店外宣傳的餛鈍。
大概是隻有她這麼一位客人的緣故,餛鈍很快就被端上了。
餛鈍的味道雖然談不上正宗,但總體上還可以。只是吃著吃著,不覺間便想到了自家老媽,她老媽最擅長的做的就是餛鈍了,每回她都能幹上三碗。
大概人在脆弱、難過的時候總是會很容易想家吧,她現在真的想家了,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回家……
她當初真的是腦抽了才一個人跑來匈牙利找罪受!
剛出鍋的餛鈍,熱氣燻騰著,熱乎乎地瀰漫在她的臉頰前,可她卻難以自制地眼淚噼裡啪啦地往外掉,一邊吃一邊哭著。
一手抹著眼淚,一手把勺子裡舀起的餛鈍往嘴裡送,看上去還真挺悽慘的。
她知道這種公共場合這般失態有多不合適,但情緒上來了就是忍不住啊……
「我家的餛鈍……有這麼難吃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得眼淚抹了一臉的凌珊猛地抬頭,看到不知何時坐到她對面的人是誰後差點沒被剛剛送進嘴裡的餛鈍噎住。
金棕色的短髮,發梢稍稍有些打卷。今日不再是一身運動裝,而是淺灰色的襯衫搭配藍黑色的牛仔褲,腳蹬一雙卡其色的男式短款馬丁靴,看上去休閒時尚。襯衫的袖子也被捲起至手肘處,露出肌肉緊實的小臂。修長的手指勾著剛剛摘下的墨鏡。
伊諾克那帥氣的眉宇糾結地蹙起,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帶著分抱歉的意味:
「……都難吃得讓你哭了,還哭得這麼傷心。」
作者有話要說: 凌珊辦居留證時遭遇的這件事……是我一個在國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