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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彤聽後有些不可思議。一旦這劇本搬上螢屏,憑他這位作家,甭說筆頭能大到什麼程度,感人的故事只要能讓觀眾哭得死去活來,什麼名啊利呀,想拒絕能拒絕掉?想有間書房一日三餐喝上啤酒,那能成問題?恐怕想住上鄉間別墅,天天從鮑魚館裡出來打著飽嗝,也完全可能。
她堅信不疑地說,你那點奢望不是不可求,現在已經具備了這樣的基礎。
他故意伸著一張空手,開了個玩笑說,我要房子,你能給我?
孟彤瞟他一眼,就在那一瞬間,方鴻達彷彿是初見到蕎蕎,心情完全舒展開了。一拍衣兜,又覺羞澀:我現在仍然是無產階級。
孟彤很羨慕他,哪是說空話?說,你的本子一完稿,可就又來二十萬。
他舞動著手勢,嘻嘻地一笑道,借你吉言,一旦拿到錢,第一個筵請你孟彤。
兩人異口同聲:不能失言。
孟彤與方鴻達分手後風風火火趕回馬劍工作室,馬劍看到她像瞅天外來客,看得兩眼出神。
孟彤還尋思著,出了什麼笑話?自上至下照了照鏡子,摸了摸頭髮,很不自然地問,馬導,我今天穿錯什麼了?
他懶懶地一笑,道,不是穿錯了,而是打扮得越來越迷人。
孟彤瞅了瞅他那從未發覺的眼神,臉頓時緋紅到了脖根。心覺面前的老師,可是自己當年最尊敬的人。如今這麼放肆一笑,倒讓人覺得滿心恐懼。總不能像傳言的那樣,個個導演都是摧殘妙齡女郎的罪魁禍首吧?她不得不停住腳步,心裡布上一道防線。說,馬老師,我沒你所說的那麼好看。
他輕輕地擺著手,兩眼仍然瞅得迷醉。哈哈一笑,道,好你個孟彤,就你這身裝束,正合我心目中的主角。
她正嘣嘣跳動的心,聽這麼一說,頓時似一塊石頭落地。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看什麼呢。
馬劍繞過桌子走上前,雙手按著她身單力薄的肩頭,說,就憑你這麼青春四射的樣子,相信將來一定能攏住觀眾的眼球。
孟彤又屏住呼吸,任他擺布。他扭過來轉過去,像伯樂相馬。
這時製片人何永明嘻嘻哈哈走了進來,前腳一踏進門檻,就驚呼,哎喲喲,又咋了咋舌說,嘖嘖,看看看看,這孟小姐可真是炸眼的一朵牡丹。
馬劍細細地點評了一番,說,如果她一上裝,我相信準比方鴻達描寫的女主角鮮活。
何永明搖了搖頭,道,光花枝招展哪行?現在觀眾的胃口,如同是西餐吃膩了又想回味鄉土氣息!
那怎麼辦?馬劍兩眼一瞪:拍現代都市情感劇,總不能穿上旗袍,挽起頭髮,裝扮成上世紀三十年代上海灘上的煙花女吧!
何永明是製片人,他一聽哪耐煩?我說你馬劍導片子時,腦子一轉就能生出很多花花點子,一選起人和裝束,咋就這麼俗!
馬劍聽得出他何永明的意思,服飾是可以挑來撿去,一旦孟彤入戲,就她那老一套扭扭捏捏,怎麼能演出主角的百態人生?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囑咐說,你就隨意給何老闆笑一個,越嫵媚越好。
這麼一句把她說愣了,呆木了半天,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地擠巴了一下眼睛。
何永明一看哭笑不得,說不出來她那表情是什麼滋味。他嘴巴一咧,唉——了一聲,扭頭走了。
孟彤一琢磨不對味,那一次他何老闆臨離去時還口若懸河地誇獎,這麼幾天功夫,咋變了個人?不明就理地問,馬老師,何總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偏見?
馬劍垂吊著腦袋為難起來了。但他不得不實說,原來何永明沒當真,由這麼一叫起真兒來,他也想推自己手頭的女人。
自己手頭上的人?孟彤迷惑不解。
馬劍點了點頭,提示她說,想作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