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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其他人?趙卓用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尖在質問她。
動物與人的最大區別,就是不懂親情。哈哈,她又冷冷地一笑,笑得似富翁面對乞丐,說,你以為你是誰?
他名正言順地回答她。我是誰,哼!你不要忘了,在沒撕毀那一張紙之前,我仍然是你法定的老公。
一席話讓趙卓氣憤得左手搓著右手想,她哪能變得這麼無恥至極?夫妻一場的恩情暫且可以不談,就同窗那些年的同學情誼,哪能一扭臉抹得蕩然無存?厲聲責備她,你可以不把我當作你的丈夫,但不能沒有一丁點的情份吧?
她撇了撇嘴,雖然沒有表白,看她那表情,根本沒拿什麼情啊誼啊當回事。手一甩門,開車走了。
無望的趙卓,望著她遠去的一幕,一個大男人僅存那點自尊,也完完全全被她踩在腳下。如果說大男人被逼上梁山還能成為一條好漢,可現在他趙卓有什麼辦法?這是在遙遠的另一個國度,這裡一切的一切,除了斑斑的銅臭,再也聞不著、看不到有一點點的人情事故,無助得使他黯然神傷。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不就剩遠在家鄉的幾位老同學?他抱著頭給吳浩打了個越洋電話。喃喃地講,我可能很快就會回去,可借你的那些錢——
吳浩聽他說話似卡住了嗓子,也沒聽到後半句說的什麼,音就斷了。從那唉聲的語氣中可以斷定,趙卓一定是和萬倩倩鬧掰了。
他一連喂喂喊了好多句,再也聽不到趙卓的聲音。想,電話肯定是撂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陶佳問他,打這麼遠長途,怎麼就說了半句話?
他望著天真浪漫的陶佳,對女人雖然不能用一種眼光來界定,但此時確實看到了趙卓的境況,自己不得不也開始傷感。有錢的的確確能買下女人的身子,當男人沒有錢的時候,她的心能給你留下嗎?那個萬倩倩遇見困難,她可是老同學呀、好朋友啊喊得嘴上似抹了蜂蜜一樣。這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裡,是再也得不到她一丁點兒訊息了。也許是身在異鄉的緣故,距離讓一切變得遙遠,可兩分鐘的電話,哪怕問候一聲,經濟條件和時間總該允許吧?怎麼想,她還是變了,也許她變成了富人,就忘記落魄得借錢時是怎麼求人的。
他自言自語道,幫什麼樣的人都行,就不要幫那些遠走高飛的。
給弄得一頭霧水的陶佳,她哪知道吳浩在疑惑什麼?惜情地問,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他一副麻木的表情,為老同學難過。說,是趙卓,看來她的老婆已經與他分道揚鑣了。
你怎麼知道?
唉——他搖了搖腦袋,若有所思地講,我也是從他打來電話的口氣中猜測的。
不怪異想天開,這年頭誰不知道女人學壞就有錢?陶佳一笑,道,是不是他老婆在美國傍上大款了?
一提到大款這兩個字,他吳浩心裡想的就更多了。現在的女人不知道都怎麼了,個個寧願傍一位老大爺去過花天酒地的生活,也不情願去伴一位青梅竹馬的同齡人協手奮鬥。錢的作用的確大,它可以在西方社會支撐那些總統競選,也可以在東方將那些要職的官員拉下馬。它既能讓小角色的演員一路走紅,也能給足球場上實力的對決買出來尷尬。哼!這就是錢,這就是所謂沒錢是萬萬不能的結果。吳浩嘆了口氣,應聲說,可能是吧!
陶佳沉不住氣,忍不住吐了句心裡話,說,傍上個有錢人就對了,就像我如果不是遇上你吳浩這位大恩人,我靠什麼去考研?
嗐——吳浩自覺將火引到了自己身上。憤憤不平地反問,如果你考上研,我變成窮光蛋呢?
她知道話裡有話。上前吻了他一口,兩眼一白,搖著吳浩的胳膊說,我不許你說那些喪氣話。
吳浩沒有期待陶佳承諾什麼,但這個回答,起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