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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記不清了，是朋友帶我過去吃的，好像要坐電車。」他低頭笑了一下：「那時候覺得，生煎真是申江最好吃的東西。」他放下碗，伸手摟住安璇：「想起來小時候真是慘兮兮的。我媽給人家當情人，人家老婆有黑道背景，她怕我出事，就把我送到了申江來。那會兒這邊條件也不好，我媽不在，沒什麼人管我……我就自己隨便打扮自己……」

安璇扭頭看他：「從那時候開始喜歡裙子的？」

沈元樞想了想：「差不多吧。覺得裙子好看……我就想讓自己看上去好看點兒……後來被發現了，也捱了打……」他笑了笑：「好不公平啊，那麼漂亮的衣服，為什麼只有女生才能穿呢。」

安璇瞭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

沈元樞含義不明地笑了笑：「要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他扭頭，用鼻尖蹭了蹭安璇：「會覺得我很娘麼？」

安璇不太明白沈元樞想說什麼：「沒有啊。不過……」他想了想：「我覺得人本來就是有很多面的，自己開心，也不去傷害別人，就可以了。」他望著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畢竟，每個人活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沈元樞撫摸著他的肩，低聲道：「那你呢？」

安璇喃喃道：「我？已經發生的事，沒法再改變了。」他扭頭看著沈元樞：「所以，剩下那些可以由我決定的事，我會選擇自己真正想要的。」

沈元樞凝視著他：「哪怕你想要的在別人看來並不太好？」

安璇回頭，目光清明：「別人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選擇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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