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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肖開出學校後,並沒有回分行,他給英國那邊的人打了個電話,囑咐了一些事情。
手頭沒有擰開的礦泉水,他就拿起藥瓶幹吞了幾粒。
他一手撫著方向盤,眼神直視著前方,藥片嚼在口中,像吃糖塊一樣,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半個小時後,他的車子停在了蔣湛的私家別墅外。
霍文肖下車的時候,同時注意到了潛伏在別墅對面馬路上的動靜。
蔣湛這會兒人在後院。
正躺在池塘旁邊的遮陽傘下面釣魚玩。
他這座院子跟園林差不多,有湖有林,大的離譜。
霍文肖過來的時候,腳步聲重了點,把蔣湛剛要釣上來的一條大魚給嚇跑了。
他旁邊的小水桶比臉還乾淨。
這一上午,保姆也好管家也罷,沒有一個人敢上他跟前湊。
蔣湛「哎呀」一聲,丟了魚竿,懶洋洋地斜了霍文肖一眼,「賠我。」
他的遮陽傘旁邊還放著一把空的躺椅,好像就是專門為了給誰準備的。
霍文肖坐上去,伸手拿過蔣湛丟在一旁的釣竿,他認真地低著頭,在魚鉤上掛好餌料。
這過程,蔣湛就一直歪在椅子上意懶神倦地看著他,等他把魚線丟擲去,才笑著開口,「這杆還是你送我的呢,記得麼?」
「記得。」霍文肖閉著眼睛,眼前浮動著斑駁的光斑,他釣魚的樣子,比蔣湛可嚴肅多了。
蔣湛不喜歡他這幅樣子,從小就不喜歡,他突然起身,來到霍文肖身後,搗亂似地哼起了小曲。
他唱的是一段戲文。
這會兒,他身上寬鬆的絲綢睡袍倒和戲袍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霍文肖一手撐著下巴,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遠處的粼粼水波。
他的手,輕輕撫上面前這支銀灰色的魚竿,腦海里,突然響起了蔣湛三十歲那年許下的生日願望。
他說一定要趕在三十五歲之前退休,退休後就什麼也不幹,每天除了釣魚就是爬山,提前過著養老的日子。
霍文肖:「魚竿用的還順手嗎?」
蔣湛哼著小曲,擺弄著花手,回到了躺椅上。
「你覺得呢?」他踢了踢空空如也的小水桶。
霍文肖輕笑一下:「是你技術太爛。」
「你技術好,總也沒時間教教我。」
「是你越來越忙了。」
霍文肖收線,蔣湛看著他釣上來的魚,笑了,「可以啊,我家池塘裡這魚可靈著呢,輕易不咬外人的鉤。」
霍文肖又把魚放回了池塘。
蔣湛哀怨:「晚飯又沒了。」
「怎麼不出去?」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聽管家唸叨,說蔣總賴在這園子裡小半個月了。
每天除了曬太陽就是聽曲兒,偶爾才去後院釣個魚,打打高爾夫。
平時那麼愛玩的一個人,突然之間蔫了一樣。
管家心裡也擔憂,怕他是心裡有什麼事,或者憋出什麼病來。
蔣湛嗨了一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不是為了給咱們辛勤的人民警察省點事麼。」
「怪我?」霍文肖回頭看他,「黃勇進去,你受牽連是必然的。」
蔣湛笑了,「怪你我還會送你這麼一份大禮啊?」
霍文肖眯了眯眼。
蔣湛繼續道,「怎樣,小kii用著還順手嗎?」
「說出你的目的。」
蔣湛哈哈笑道,「肖肖啊,你不是一直覺得你很瞭解我嗎?那你就猜猜看啊,猜猜我為什麼送你這麼一份大禮。」
「不猜。」霍文肖輕哼一聲,「無聊。」
「猜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