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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霍文肖把她摟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髮,只說了一個字:「乖。」
遊湉就只好從衛生間退了出來,等聽到水聲響起,她終於像鬆了根弦似的倒在了沙發上,一瞬間渾身痠疼,就像身體所有零件都散掉了一樣。
她拿出手機點開源野的對話方塊,愣了很久也不知要發些什麼。
源野十分鐘前還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一杯烈酒,兩個字。
「乾杯。」
遊湉也不敢回復,也不敢點讚,就那麼望著手機發著呆,一會兒霍文肖出來,她才趕緊去洗了個澡。
等她洗好以後,發現霍文肖也沒有躺下,而是坐在吧檯前喝起了酒。
他開了瓶紅酒,淺淺一層,在高腳杯裡搖搖晃晃的。
他今晚本來就喝了不少,遊湉不想讓他再喝的,走近了發現是紅酒,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遊湉坐在他對面,發現霍文肖竟然沒有注意到她,他很少有這樣發呆到入神的時候。
然後她就大膽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霍文肖回過神來,似乎下意識地就要向外推她。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動。
不過遊湉還是非常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這個意圖,有一瞬間,她感到心口涼了半截。
霍文肖便摟了摟她:「還不去睡?」
「你不也沒睡?」遊湉看了看酒杯,皺著眉心說:「你有心事就和我說,不要一個人喝悶酒。」
其實她也知道,就算和她說了也沒什麼用,她頂多算做一個垃圾桶,除了傾聽以外,根本無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何況霍文肖今天已經和她說了很多,這是她之前從未料到的事。
「我沒事,就是想再坐一會兒。」霍文肖親了親她的耳垂,讓她先去睡。
遊湉不想走:「那我陪你好不好,我不說話,就陪你坐著。」
她自顧為自己倒了杯紅酒。
霍文肖的雙眸直視著她,半響,也沒有再開口。
遊湉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情緒。
很多年前,他被確診為ptsd,有時候正常地做著一件什麼事,腦海里便會突然閃現當時車禍的一幕幕,往往那個時候,他會變得無端焦躁,甚至愈發抓狂。
後來在心理醫生的疏導下,他學會了慢慢控制,而對於那些無法宣洩的情緒碎片,也漸漸掌握了獨自忍受和消解的方法。
很多年了,儘管他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但偶爾情緒起伏,哪怕只是一點微小的波瀾,他也不喜歡去找人傾訴。
更多的時候,他願意獨自一人消化。
今天對她說的那些,是基於兩個人正式交往的前提,他覺得這些是她此時此刻應該知道的事情。
但遊湉明顯很不放心他,她看得出霍文肖是心事重重的,對於她來說,消解情緒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宣洩。
「以前你喜歡有事兒自己扛著,那是沒有我,我不知道你身邊的其他女人是怎麼對你的,但是要我放任你難過不管,我做不到。」
遊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她認認真真地說完這番話後,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就那麼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霍文肖。
霍文肖就見她把手慢慢放在腰處,輕輕扯掉腰間的帶子,絲綢一般的浴袍就在他的懷裡敞了開來。
遊湉還沒結束,她伸出手,勾過剛剛那杯倒好的紅酒,握在手中輕輕搖晃,搖著搖著,霍文肖的呼吸就變得重了起來。
遊湉見他此刻微眯著眼,目光發燙地盯著自己,雖然一動不動,但下頜線處已然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