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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趁機道:「聽說明日宮內有場馬毬賽,咱們府上自然少不得要人跟去,能不能讓我去,這樣既解了悶,也不耽誤功夫。」
朱雀望著她道:「娘子當真想去?」
阿素趕忙點了點頭。
朱雀正色道:「這事我說是不作數的。」
阿素聞言便知這條路也走不通了,見她失望的樣子,朱雀眸光一轉道:「娘子若有心,為何不去問一問郎主?」
阿素一怔,囁嚅道:「他……不會答應。」
朱雀笑道:「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當夜依舊是阿素入內值宿,只是今日她需在東苑的西北隅的湯泉室外候著,等李容淵沐浴完畢。飲瀾將一摞疊得整齊的巾帛交與她,便帶著人施施然退下了。自從有了阿素,她輕鬆了許多,自然也樂得將這些事都交給阿素做。
東苑的溫泉引自活水,想來最初建這府邸的時候剛好選中這片地熱礦脈之上,坐在通往湯泉室小徑的石檻旁,阿素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遠處一片白茫茫水汽,向上看隱約可見幾顆明亮的星子。
然而她等了許久,久到她都有些困了,依舊不見李容淵走出來。周圍一片寂靜,阿素輕聲喚了兩句,依舊沒有人應,她有些害怕起來,抱起託案,跌跌撞撞向著霧氣深處走去。
這片溫泉水域極大,周圍皆植奇珍異草,幸好腳下有一條卵石小徑,阿素走了許久,霧氣中的硫磺氣息也越來越濃,繞過一塊山石,她終於望見一片波光,白霧似極柔軟的絲線從水面升起,纏繞在空中,隱約有個人影正沉在水中。
他雖閉目,但寬闊結實的胸膛微微起伏,長而卷翹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水珠,微微顫動便落下來,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滑下去。
見到李容淵無事,阿素反倒不好意思再上前,正猶豫著要不要原路退回去,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他忽然睜開眼,正見她在不遠處,眸色一深,微微蹙眉。
阿素知道自己大約又討人嫌了,退了一步,卻聽他淡淡道:「過來。」
阿素將懷裡抱著盛放巾帛的託案放下,悄悄往後走。
李容淵冷道:「還需說幾遍。」
阿素無法,只得重又抱起託案,慢慢向岸邊挪過去,然而此時起了風,霧氣越發濃了起來,她發覺踏空之時已落入水中。直直向下墜去,溫熱的水流從四面八方湧來,似乎有隻看不見手要將她狠狠扯入漩渦深處。
她從小不會水,睜不開眼睛,也無法呼吸,深深的恐懼攫住了她,好在下墜的趨勢一瞬被止住,有人緊緊撈著她的腰,將她托出了水面。
出水的那刻阿素大口呼吸,卻狠狠嗆了一口,胸腔火辣辣得痛,一隻手用力拍著她的背令她咳水,緩了片刻阿素才直起身子,卻發覺自己正伏在他肩上。
相距極近,他只著一件鬆散的直綴,領口敞開,阿素感覺到自己正貼在他溫熱的肌膚上,她努力掙扎,卻被牢牢禁錮住。阿素這時才覺這片水域極深,她根本觸不到底,只能僵硬著保持先前的姿勢。
她能感覺出李容淵極不高興,卻不知道為什麼。過了一會才聽他沉聲道:「這傷口不能碰水,你不知道?」
阿素茫然了一瞬,才想起他說的是自己身上的鞭傷,隨後立刻警覺,他如何知道自己身上有鞭傷。然而當她下意識向自己肩上望去的那刻,疑惑立刻得到了解答。
她今日穿了件綢坦領,濕了水變成了薄薄透明的一層,貼在肩上隱隱透出一道暗紅來。阿素羞赧地縮起肩膀,想將自己藏起來,而溫熱的掌已覆上了她的肩膀,他低聲道:「讓我看看。」
阿素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並不待她反抗,他將她翻了個身,伏趴在岸邊,接著便是綢緞撕裂的聲音,阿素感到身上的那件坦領從後面完全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