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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們傻到這種地步,連我們自己也不明白,我們這種事在多大程度上與法律無關,如果從法律上來分析,我們連要您拿出1個盧布的合法權利都沒有?可是我們恰恰是明白的,如果這件事上我們沒有法律權利,然而卻有人的權利,合乎自然的權利;合情合理的權利和良心的聲音。縱然我們這種權利沒有寫進任何一部腐朽的人類法典,但是一個高尚和正直的人,反正只要是理智幢全的人,即使有些條款沒有寫進法典,也應該在這些方面仍然做一個高尚正直的人。因此我們才到這裡來,我們不怕要把我們從臺階上扔下去,剛才你們威嚇著要轟我們走,就因為我們不是乞求,而是要求;就因為這麼晚(雖然我們來的時候還不晚,是你們迫使我們在僕人的屋子裡等晚了)還來做不合時宜的拜訪,我再說一遍,我們之所以什麼都不怕地到這裡來,就因為我們認為您正是一個合情合理的人,也就是正直的有良心的人。確實,我們進來時不怎麼謙恭,不像您那些奉承巴結、拍馬逢迎的人,而是像自由人那樣,高昂著頭,絕不乞求,而是自由的高傲的要求(您聽著,不是乞求,而是要求,好好牢記這一點!)。我們莊重和直截了當地向您提出這樣的問題:在布林多夫斯基的事上您承認自己是對的還是錯的?您是否承認自己是帕夫利謝夫的受惠者,也許甚至還是他挽救了您的生命?如果您承認(這是明擺著的),那麼在自己得到幾百萬後,您是否打算、或者;給帕夫利謝夫貧窮的兒子作補償,憑良心您是否認為是公正的?是還是不?如果是是,換句話說,如果在您身上有您稱之為正直和良心、而我們更確切地叫作合情合理的東西,那麼您就會滿足我們,事情也就可以了結。”不用我們請求,不用我們感謝就滿足我們,也不要期待從我們這裡得到它們、因為您這樣做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公正)如果您不想滿足我們,也就是回答不,那麼我們馬上就走,事情也到此為止;我們要當著您所有的見證人當面對您說,您是個頭腦簡單、智力低下的人)今後不許您、您也無權自詡為正直和有良心的人(您想購買這一權利也太原價了。我說完了。我把問題提出來了。只要您敢,現在就把我們從臺階上趕下去吧。您可以這樣做,您能辦得到。但是您耍記住,我們仍然是要求,而不是乞求。是要求,而不是乞求!……”
列別傑夫的外甥非常激動,說到這兒停住了。
“是要求,要求,要求,而不是乞求!……”布林多夫斯基嘟噥著說,臉紅得像煮熟的龍蝦。
列別傑的外甥講完話後,大家都動彈起來,甚至還響起一片絮語聲,雖然看得出在場的人都回避干預這件事,唯獨像熱鍋上的螞蟻般的列別傑夫例外。奇怪的是,顯然站在公爵這邊的列別傑夫,在自己外甥說了那一番話後,現在好像感受到了家族的驕傲而覺得高興,至少是以某種特別滿足的神態打量著周圍的人。
“按照我的意見,”公爵相當平靜地開始說,“按照我的意見,您,多克託連科先生,在剛才所說的話中有一半是完全正確的,我甚至同意有一大半是對的,要不是您在自己那番話中忽略了什麼,我是會完全同意您的。您究竟忽略了什麼,我沒法也沒能力向您確切地表達,但是,要說全部正確、那麼在您的話裡當然還缺了點什麼。但是、我們最好還是言歸正傳,諸位,請說吧,為了什麼你們要刊登這篇文章?這裡無論哪一句話都是誹謗;因此,照我看,諸位,你們這樣做是卑鄙的。”
“什麼?!……”
“閣下!……”
“這……這……這……”一下子從客人們那邊傳來了激動萬分的聲音。
“說到文章,”伊波利特尖聲尖氣接過話茬說,“關於這篇文章我已經對您說過了,我和別的人都不贊成!寫文章的就是他,”他指著坐在他旁邊的拳擊手,“他寫得很不得體,我承認,寫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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