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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今天我帶她從音樂會上回來後,她為我選定了日期,過三個星期,也許還早些,她說,我們一定去舉行婚禮;她發了誓,摘下了聖像,吻了一下。因此,公爵,現在事情就取決於你了,嘻-嘻!”
“這全是胡話!你說到我的這檔子事,從來,永遠也不會有!明天我到您那兒去……”
“她怎麼是精神失常呢?”羅戈任指出,“怎麼會其他所有的人都認為她神經正常,唯獨你一人認為她是失常呢?她又怎麼能寫信到那裡去呢?如果她發瘋了,那麼在那些信裡也是能覺察的。”
“什麼信。”公爵驚懼地問。
“她寫到那裡的,給那位小姐的,那一位也都請了。難道你不知道?嗨,你會知道的;她一定會親自給你看的。”
“這事無法相信。”公爵大聲嚷了起來。
“哎,你呀,列夫·尼古拉那維奇,這條路走得還不多,據我看,還僅僅是開始。不用等多久:你將會擁有自己的警察,自己會日夜守著,瞭解那裡的一舉一動,只要……”
“別說了,永遠不要說這事!”公爵喊了起來,“聽著,帕爾芬,你來以前我剛才就在這裡走來走去,突然笑了起來,我不知道笑什麼,只不過是有原因的,我想起了,明天正好碰上是我的生日,現在差不多12點了。走,我們去迎接生日!我那兒有酒,我們乾幾杯,你就祝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希望得到什麼,但就是要你祝願,而我祝你幸福美滿。不然就把十字架還我!那件事後第二天你不是沒有把十字架送還給我嗎?不是還在你身上嗎?現在還掛在你身上嗎?”
“在我身上,”羅戈任說。
“好,那就走吧。沒有你,我不想迎接我的新生活,因為我的新生活開始了!帕爾芬,你不知道我的新生活是從今天開始嗎?”
“現在我親自看到,也親自了解了,新生活開始了;我就這樣向她報告:你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列夫·尼古拉那維奇!”
當公爵與羅戈任走近自己的別墅時,他異常驚訝地發現,在他的露臺燈火通明,人聲喧譁,聚集著許多人。大夥兒興高采烈,哈哈大笑,高聲講話;好像還爭執得近乎喊叫;一眼便能覺察到正是歡度時光的興頭上。等登上露臺以後,他確實看見,大家都在開懷暢飲,在喝香檳,好像已經喝相當久了,因而許多人精神頗為振奮,情緒非常活躍。客人們全是公爵的熟人,但奇怪的是,他們就像受邀請似的,一下子就都聚集在這裡了,雖然公爵沒有邀請任可人,對於自己的生日他自己也是無意間才想起的。
“大概,你宣佈過要拿香檳出來,所以他們就都跑來了,”羅戈任嘀咕著說,跟在公爵後面走上了露臺,“我們知道這一點;對他們只要打個唿哨……”他幾乎是惡狠狠地補充說,當然是回憶起自己不久前的過去。
大家呼喊著迎接他,向他表示祝願,包圍著他。有的人十分喧鬧,有人卻安寧得多,但是當聽說是公爵的生日後,大家都急忙走近前來,每個人都等著輪到自己向他表示祝賀。(有些人在場使公爵頗為注意,如布林多夫基)但是最令人驚訝的是,在這一夥人中忽然冒出個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看見他也在,公爵幾乎不相信自己,甚至差點嚇了一跳。
這時,滿臉通紅,幾乎是興高采烈的列別傑夫跑到跟前來解釋;他己醉得相當厲害。從他絮絮叨叨的話中知道,大家完全是自然而然地聚集在這的,甚至純屬巧合。傍晚前最先來的是伊波利特,他覺得自己比過去好多了,願意在露臺上等候公爵,他在沙發上安頓下來;後來列別傑夫走來陪他,接著是他的一家,即他的女兒們及伊沃爾京將軍。布林多夫斯基是陪伊波利特一起來的,加尼亞和普季岑好像是路過這裡, 順便來這裡不久(他們的出現與車站上發生的事正好吻合);後來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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