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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rdo;
王傳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ldo;兩萬兩。&rdo;
中年漢子是雲羊城裡數一數二的巨賈朱家之後,朱父只得這一個獨子,對他疼愛有加,更是體貼地在朱大公子三十歲時一命嗚呼,將萬千家財和莊園全部留給了他。朱大公子頗好男風,猶愛稚童,季三昧生得太合他的口味,而且隱約可見未來顛倒眾生的模樣,為著這個&ldo;極品&rdo;貨色,他不介意花上一座別院的價格和跟王傳燈打一場擂臺。
&ldo;兩萬五千兩。&rdo;
王傳燈跟價跟得慡快無比:&ldo;三萬兩。&rdo;
扔出翡翠珠子的女客咬咬牙:&ldo;三萬一千兩。&rdo;
這價格已是天文數字,牙行老闆震驚欲絕地瞄向了季三昧,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他身上哪個零件兒夠得上三萬兩高價。
其他的人都閉上了嘴,並覺得臉上隱隱發燒。
沒人再敢在王傳燈和長安二人面前談論金剛鑽和瓷器活的關係了。
王傳燈坐下,悠然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ldo;五萬兩。&rdo;
那拋翡翠珠子上臺的女客嘴唇蠕動了兩下,選擇不再吭聲。
朱大公子額角沁出了汗珠,他掏出一疊手帕,把汗印去,猶豫許久,才嗆啷啷地從牙fèng裡擠出三個字:&ldo;六萬兩。&rdo;
&ldo;六萬兩&rdo;被他念得像是三把出鞘的小匕首,看得出來,他恨不得一字字地把王傳燈身上的肉給剮下來。
季三昧蹙起眉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越聽越覺得那遠遠坐著的客人聲音耳熟得很,但季三昧不敢全然確定,只能等著他再次叫價,好教自己聽得更仔細些。
王傳燈毫不在意地勾勾唇角,正欲繼續加價,肩膀就被一隻手從後悄無聲息地按緊了。
隨即,一道通透飽滿的低音在場內擴散開來:&ldo;十萬兩,臺上所有的奴隸都歸我。&rdo;
季三昧陡然失態,霍然站起,牽動著頸上的鐵鏈一陣叮噹作響。
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他的聲音一貫如此,含了三分沙,七分水,只在響起的瞬間,季三昧的腦中就被徹底清空,只剩下了他的嗓音來回打轉。
朱家公子再也忍受不住,起身回望,厲聲喝道:&ldo;什麼人敢搶朱爺要的人?&rdo;
來人從暗處緩緩邁步走近,鞋底踏地無聲,只有頻率穩定的法杖叩地聲自遠而近,徐徐而來。
篤,篤,篤。
法杖上的雲鈴清脆,泠泠作響,季三昧細小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番,而牙行老闆早就不覺淌下了滿額細汗,怕兩位貴客打起來,他壯一壯膽子,邁步跳下臺,對那黑暗中的來客迎了上去,試圖打圓場:&ldo;這怎麼話說的……&rdo;
但當他看清那暗中人的面龐後,他就徹底僵住了,一口如簧巧舌控制不住地在口腔裡亂跑起來:&ldo;……沈……沈……沈法師?&rdo;
朱家大公子本是一臉怒意,可一聽這個尊稱,他的一張油麵登時扭曲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沈伐石左手握一柄法杖,緩步自陰影裡邁出,口吻淡然道:&ldo;若是不行,就再點上一支檀香吧。&rdo;
牙行老闆有口難言,汗出如瀑。
在沈伐石之前,雲羊城內的拍賣行當中本無&ldo;點香&rdo;的規矩。
五年前,在某次官賣之中,沈伐石現身,點起一線檀香,在這線香燃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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