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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伐石也知道這種大喜過望是因為什麼‐‐若是由季三昧這隻鐵公雞結帳埋單,他根本不會給唱曲的姑娘任何額外的打賞。
可現在的沈伐石情況緊急得很,不和龜公多言,只留下這句話後就匆匆而去。
他就近挑了間小茶樓一頭鑽入,挑了個偏遠的位置,點了一壺熱茶。
‐‐茶桌下,沈伐石的雙腿難堪地大大敞開,生怕有任何衣料摩擦過那裡,把那灼燒感再翻上一倍去。
沈伐石緊攥雙拳,竭力試圖把那雙冒出煙霧的雙唇從自己腦海中趕出。
最終的結果是,沈伐石在安靜的茶館裡坐立難安了一個下午,還是沒忍住探手入褲,握住了脹痛到不行的蓬勃粗壯。
等生生報廢了一條褻褲,沈伐石才滿面通紅地踏出了茶館,沒想到季三昧恰巧出了花樓,夾著金玉煙槍迎面而來。
他衣帶當風,滿身冷艷之色,只在瞧見自己後,唇角才歡快地翹起一點弧度:&ldo;……沈兄,咱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rdo;
……那人冷艷和輕佻並存的模樣頑固地在沈伐石心裡生根發芽,從初次見他開始埋下種子,到現在,儼然長成了參天大樹。
到兩人互通心意那日為止,沈伐石傾慕了季三昧整十年之久。
思及此,沈伐石低下頭來,看著蜷在自己懷中,與他容貌不盡相同,卻同樣生了一副狡黠模樣的孩子,心中疑雲瀰漫。
剛才在牙行老闆面前,沈伐石不方便多問些什麼,等到了&ldo;一川風&rdo;,他必得試這孩子一試。
伏在他懷中的季三昧埋胸正酣,直到沈伐石邁步走上一方石雕臺階,他才仰起臉來‐‐
&ldo;一川風&rdo;三個鐵鉤銀畫的大字在空中耀武揚威,最後一點提鉤古樸有力,像是從劍鞘中拔出的一星寒芒,頗似沈伐石的手筆。
季三昧凝眉思忖,覺得&ldo;一川風&rdo;這名字熟得很,再細想一番,便豁然開朗。
這是燭陰城裡二人常去的花樓牌名。
然而此&ldo;一川風&rdo;非彼&ldo;一川風&rdo;,踏進門來,入目的赫然是一間古樸雅緻的小客棧,數張椅,幾方桌,櫃檯處的玉瓶裡插著幾株新鮮的寶珠茉莉,一線檀香正裊裊揚揚地散發著冷淡的馨香。
這裡的陳列簡單素淨,但樣樣東西都算得上頂級貨色。
單說那鋪滿一室的老山檀木地板,就安詳地散發著一沓銀票的味道。
看到這些,季三昧心中微微一動,看向了沈伐石。
託他的福,能在異域他鄉看到一處熟悉的小築,這讓季三昧心中愈發安定起來。
&ldo;一川風&rdo;位於雲羊城的中心地帶,四周儘是貴人宅邸,鬧中取了這一點靜,著實可貴,因此就連來迎接的僕侍相貌都頗為不凡,通身的書卷氣,瞧著就讓人喜歡。
但僕侍一開口,就讓季三昧稍怔了怔:&ldo;沈法師,您來了?&rdo;
沈法師嗯了一聲,把季三昧往自己懷裡抱了抱,示意不需僕侍來抱走這小孩兒,同時吩咐道:&ldo;找一間房,再準備些湯飯。素淨些,少油水。&rdo;
僕侍不多話,一欠身,把二人引進了東側的一間房裡,待二人進入房內,便腳步輕快地掩門離去,準備飯食和熱水去了。
沈伐石把季三昧安頓到柔軟的床鋪上,季三昧倒也不認生,翻身坐起,揉一揉蓬亂的頭髮:&ldo;沈叔伯,這裡住一夜,怕是很貴吧?&rdo;
沈伐石在床榻邊坐下,目光沉鬱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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