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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忙應道:“是的,母親。聽外院的王總管說何家現在正忙著賣鋪子和莊子呢。”
孫氏搖了搖頭,有些唏噓:“都說富不過三代,這何家也是靠著先祖白手起家,卻是傳到第四代就要沒落了,這就是命啊。”
金氏笑道:“這些暴富的巨賈又怎麼及的上咱們數百年傳承的名門世家,稍微一點風雨就能讓他們舟毀人散,聽說他們的當家老爺已經被下了獄了,說是涉嫌販賣私鹽。”
孫氏點了點頭:“就是這話。這些商賈之家,畢竟是底子淺。稍微一點利益就能讓他們鋌而走險,不顧家族安危。”
金氏贊成點頭,又道:“那田莊的事?”
孫氏擺了擺手:“你看著辦吧,若是確實是好的,近盡買下來也無妨。”
金氏見目的達到,很是欣喜,也不多留,忙道:“那媳婦就先去議事廳了。”
孫氏點頭讓她去了,又打發各房的哥兒去學堂。於是不過半會兒,孫氏的正房裡就又剩下了白氏與幾位姑娘。
坐了一會子,李嬤嬤進來報說帶了幾個小丫頭來讓孫氏挑人,孫氏也就打發著白氏與孫女兒們先回房去。
幾人走到孫氏的松齡院門口,白氏照舊帶著元娘先去了。四娘,六娘與五娘相互看了幾眼。
六娘撇了撇嘴道:“昨天還病得起不來,今兒就這般活撥亂跳的。當誰不知道呢?就是想偷懶不想來請安罷了。”
五娘聞言氣得鼓起了腮幫子:“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六娘一聽不樂意了,跺著腳指著五娘道:“你說誰小人?誰小人?”
五娘翻了個白眼:“愛誰誰。”
六娘氣得指著五孃的手直抖。五娘卻扯住了三孃的袖子小聲道:“三姐我們快走,有人又要發威了。”
三娘嘆氣,果然這兩人一遇上這戲碼就得上演。
“時辰不早了,我的繡活還沒有完成,不如都各自回院吧。”三娘道。
五娘馬上附議:“對對,我的繡活也沒有完成呢。我讓玉竹回去給我取過來,我去三姐的院子裡一塊兒做。”說完拉著三娘就跑。
三娘對著瞪著眼睛的六娘和四娘點了點頭便由五娘拉著走了。剛走了不遠,三娘見松齡院旁的角門邊有個身影一閃。三娘沉思了片刻,突然叫住了五娘。
“呀,我頭上的那隻簪子呢?”
五娘聞言看向三孃的頭上,果然見三孃的頭髮上光溜溜的什麼首飾也不見。
“是剛剛掉了麼?”
三娘皺了皺眉,道:“可能是掉在松齡院了,我還是回去找找吧。”
五娘聞言,猶豫了一會兒,說:“要不我陪三姐回一趟老夫人那裡吧。”她其實很不喜歡去老夫人的院子。
三娘拍了拍五孃的手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下次再一起做繡活。”
五娘撅了撅嘴,雖說是有些不樂意卻也沒有反對,行了一禮便帶著丫鬟們走了。
三娘見五娘走遠了,四娘與六娘也不見了蹤影便吩咐白芷帶著丫鬟們先回去,她自己只帶了白英往回走。近到松齡院的院門卻不進院子,而是拐進了一旁的角門進了夾道。白英看了三娘一眼,見三娘並無示意便也就隨後跟著也不多話。
這夾道很是狹長,三娘帶著白英慢慢地走過,過了半盞茶時間眼見的夾道就要走到頭,再往前走就是一個通往孫氏後院東西穿堂的一個偏角門,孫氏後院住著松齡院的一些婆子和丫鬟。
隨著角門的臨近,一陣啜泣聲隨著風傳了過來。
“是姑媽沒用,連累了你。”那啜泣著的聲音說道。
“姑媽千萬別這樣說,自爹孃去世後若不是有姑媽,慶娘與哥哥也不知道會顛沛流離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