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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怒了:“所謂古代傳下來的禮法,難道不是約束所有人的嗎?難道你認為熟知刑律而故犯的官員,應當比布衣百姓受到更輕的處罰,僅僅是因為他們在做之前就知道是錯的?”
知法犯法才是重罪的原因!
可書生笑了笑,理所當然地道:“烏紗帽自然可以抵罪,否則寒窗苦讀又是為了什麼呢?閣下為什麼總是站在無知庶人的立場上申辯?簡直可笑!”
他身邊的幾個人也跟著哧哧笑起來。
東宮彷彿被那句“站在庶人的立場上”刺激到了,他打生下來起,就沒聽過這種話吧。
“大夫與庶人有什麼區別,識字不識字,懂禮不懂禮,不都是一顆首級雙手雙腳!”他氣憤地一甩袖子。
不行,他再這樣氣急敗壞地說下去的話,就根本不是那位書生的對手了。
唉,我本不打算參言,但看現在這形勢,不說點什麼恐怕太子以後會遷怒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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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 與師父唱對臺戲?
唉,我本不打算參言,但看現在這形勢,不說點什麼恐怕太子以後會遷怒於我呢。
站起來,我衝書生行了個禮,道:“這位兄臺,請問,可曾聽過‘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中,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
是不是很耳熟?
對了,就是我們都背誦過的那一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孟子·告子》。
見對方點頭,我接著又說:“天子之位乃是天定,人臣之位,則是由天子決定。自古以來,無論天子、諸侯王者,啟用庶人成為貴族的,不在少數,貶王孫貴族成為布衣或者奴隸的,更是眾多。君不見改朝易代時,帝王將相轉眼成為階下囚?”
譚解元保持著抱手的姿勢,卻微微地點了點頭。
書生還沒反應過來,納悶地順著我的話頭接了一句:“那又怎樣,前朝貴族自然不適用本朝法令……”如果我是他,早就拍案而起,大吼“抗議!對方辯友在轉移話題”了。
“這當然有聯絡,”我笑笑,“世間萬物並非靜止不變,昨天的垂髫小兒,今天是風流少年,轉瞬則年近遲暮。多少英雄來自草莽山林,多少賢臣出於布衣之家,凡有才者皆舉之,也是本朝視人錄用的準繩之一。如此一來——”
我指向東宮,道:“——這位公子所說,士大夫與庶人沒有本質區別,確有道理啊!”
那書生懵了。估計他還沒從我這三段論中間聽出點啥來,怎麼就見作出結論了?“……什麼?”
東宮瞥我一眼。
以他的反應,不可能沒想到:現在的側重點已經由“貴族無法無天,就該有刑律限制,談禮是行不通的”,轉成了“貴族來自百姓,是百姓的一份子,所以刑律應當同樣”。他的論點再被我重新闡述幾次的話,簡直會變得面目全非!
——可是明顯,我的闡述比較能夠混淆視聽嘛……
偷偷衝他眨眼,我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當然,雖然同樣是要處以刑罰,本朝也給了烏紗帽一些好處不是嗎?收受賄超過一千兩者,處斬,但四品以上官員可享受多一領白布墊在首級之下的待遇——這不是很給面子麼?”多虧江近海讓我熟讀刑律,這些東西我好歹還是知道的。
“可是庶民賄賂的機會,比官員收賄的機會小得多呢!其實還是官員受刑的多啊?”有人問。
我搖搖指頭:“怎樣避免賄賂就是技術問題了,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
眾人會意,鬨堂大笑。
我正準備坐下,突然被一個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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