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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數級!)。太子少師可是傳統意義上的掛名差事呢,要不是當年曹寰拼死爭取到給東宮上課的實職,恐怕這個少師也只是個虛名而已。
之後他愛上了籤個到就閃人的生活,溜去茶樓辦公,接見諸人也不用通報,反正他那堆香詞社的人別的不會,彈劾大官什麼的很在行,言官職權基本是他的屬下全權壟斷,沒人敢彈劾他翫忽職守。
“就算想彈劾也沒理由吧,東宮被管教得很嚴呢,先生又沒失職。”我說。
曹寰做出不認同的手勢:“不能這樣叫,你應該稱他為殿下。”
我點頭。
“繼續吧,昨天談到哪裡了?”
曹寰示意小二再加盤點心。一般來說他零零碎碎地吃幾個甜糕就能撐飽肚子,根本不需要早飯,這盤是給我的。
我瞄著他手上的小冊子,這是不知道哪個讀書人跑來塞給他請他品評的詩集:“啊……學生記得是說到內閣的改制。”
“是的,這是我時常提起的東西。雖然遙不可及,但如果考官問到,你要儘量跟我的觀點一致。”
曹寰耐心地繼續講解他對政事的看法。他的觀點並不空洞,甚至有些是比較超前的,但最致命的一點也就在這裡。
脫離時代的理念,往往帶來的不是革命,至少不是成功的革命,而是無法被人認同和理解的孤寂。例如王安石變法,例如明萬曆帝廢除官員考成法、崇禎帝廢除東廠,出發點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是不合時宜,結果取得極差的成效。
在我看來討論這個也沒關係,看他談得興起,進入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的狀態,倒是很有趣。
“可是先生,這裡有個問題。”我偶爾插言,好讓他相信我也很認真在理解和思考,沒有看帥哥走神,“先生說的改制是不錯,要求君主易政於臣,君主依然享九五至尊的特權,而朝臣則負責決定國策民生大事。將皇室與權力分割開來,從此不會再有‘獨夫’獨裁,這確實是很妙的想法。”
有這種想法還沒被皇帝給咔嚓,說明學術氣息不錯嘛。
我潤潤嗓子,繼續道:“但是,怎麼說呢?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想過,皇上所行的,往往是自己定的律法加上部分祖制,即使某位天子一時應允,他也可以隨時改變主意!也就是說,這種新政,其實根基十分不穩。”
事實就是權力集中在皇帝手中,他可以拿給你玩玩,也能收回去自己玩。
現在內閣對皇權的制約並不大,並且,內閣本身也操縱在皇室手中。依靠從皇帝手裡借來的權力,從理論上約束他自己?有點太天真了吧?
我更相信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句話。
“這個我自然知道。”曹寰頷首。
我有些心軟,道:“……家師的觀點與先生相近,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抱歉了師父,把你拿出來當著名品牌用。
“哦?”
“家師思考的角度或許比較全面,他給自己的這套理論起了個名字,叫‘君主立憲制’。”我輕聲解釋,“簡單地說,與先生相比,家師的關鍵點在那個‘憲’字上。所謂憲法即是……”
第六十節 難伺候的太子殿下
“家師思考的角度或許比較全面,他給自己的這套理論起了個名字,叫‘君主立憲制’。”我輕聲解釋,“簡單地說,與先生相比,家師的關鍵點在那個‘憲’字上。所謂憲法即是……”
作為理科生,我知道的並不詳細,但有時候,一個引導性的想法介紹得太詳盡反而不妥。
曹寰聽得很專心,這讓我頗有成就感地解說著,直到街上突然亂哄哄地鬧嚷起來。
一匹快馬唰——哦不,是噠噠噠地從街心飛馳而過!行人紛紛躲避,菜葉、鞋帽亂飛,一路慌亂!
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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