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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想用乞求的語氣說出來,但是愛人一個人、信賴一個人,不就是用來傷害的嗎?
你所有的情緒,到了他面前都會永無止境的被放大,所有商量的話到了嘴邊都會演變成吵架。
想發洩,想咆哮,想試圖透過這種辦法,讓他清晰的知道你此刻的感受。
可是,怎麼可能呢?
往往傷你最深的,就是最愛你的那個人。
於月白石而言,她想要的那份愛,從來都不是一開始就不受祝福的愛情。
兩隻相互交疊的手潸然滑落,靜默無聲。
月亮再次隱入了濃厚的雲層,漆黑的夜,了無零星,隱隱有灰暗的光芒,散落在他絕世容眉間,被重疊的陰翳吞噬掩去。
&ldo;你嫌棄我了?&rdo;
很久後,他的嗓音很沉,沉到一種再平靜不過的聲線上。
月白石搖著頭,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知道她的話說重了,他不好受。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明明這就是一件小事,明明結果都已經是完美的了,明明從此以後他們會是最好的,可是為什麼就過不了這道坎呢?
&ldo;你要我怎麼做?&rdo;
&ldo;我沒有。&rdo;
&ldo;是我做的太過了?&rdo;
&ldo;不是。&rdo;
&ldo;還是其實你一開始就是在忍受,現在終於受不了了?&rdo;
&ldo;沒有。&rdo;
&ldo;你說出來我改,不回去,今晚不回去了好嗎?&rdo;
&ldo;不是,不是這樣,不是讓你怎麼做,你別說了,我們都冷靜冷靜好嗎?&rdo;
月白石的聲音有些失控,她們的對話太快了。
有一瞬間,月白石感覺自己差點要被他窒息的愛壓得喘不過來氣。
&ldo;冷靜,我現在很冷靜。&rdo;
他的聲音平穩道聽不出任何異樣,只是映在別人耳裡,卻有種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般戰慄感。
他不冷靜,一點都不冷靜,他站在崩潰的邊緣,月白石知道。
好似生怕他會失控,月白石再次生出了逃的念頭,或許給彼此多一點時間,就能解決掉這個問題,她一點都不想折磨他,疊合成雙倍痛苦施加在自己身上。
月白石退了兩步又轉過身子。
&ldo;你又要跳河了嗎?&rdo;
聞聲,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太瞭解了她了,把她的習慣摸得一清二楚,透透徹徹,卻忽視了她的心。
他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愛人,卻永遠忘了讓別人來愛他。
她想做那個人。
好,她不逃。
月白石微微揩拭掉眼淚,逼著自己鎮定,抬起頭來面容平靜的看著他。
&ldo;天狼,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rdo;
清幽的月輝從一片飄過的流雲下漸漸隱出,明亮的光芒襯出他清雋的面容如風如澤,不知何時,他的表情已經恐怖到了讓人不敢直視的地步。
忽明忽暗,忽冷忽停的風,月白石直直的看著他,怎麼看都看不透那面容後的神情。
&ldo;巧了,我也是。&rdo;
許久後,男人的唇角輕提,淺淺的微笑弧度和整張臉上陰鷙寒徹的表情大不相符,而正是這種違和至極的相交,像藝術家衝擊力極強的色彩,看的人膽震顫。
月白石似嗔似痴,定定的望著他。
只不過是幾瞬間,男人便轉身走了。
當情緒超出自身所能負荷的範圍時,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