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1/2 頁)

再說諸葛恪引二千軍馬，在險要處下寨，扼守路口。便見柴進引軍上萬，潮水般沖湧而來，輪番攻打，不得片刻歇息。諸葛恪只是竭力守把，焦頭爛額。原指望周循快些在敵後發動，卻不見動靜。足足支撐了一天，士卒損折了數百，到得夜裡，柴進攻勢緩了。原來敵軍來前，諸葛恪便已派出數十個精幹小卒，打探訊息。二更時分，忽然來報，說周循大人全軍覆滅。諸葛恪大驚：&ldo;伯舜既沒，建業危矣！我再死守此處，徒害了兒郎。&rdo;思索一番，教在營中風大處，懸掛許多燈籠，微微搖曳；又紮了數百個草人，在各處立者；然後全軍將士，人馬銜枚，悄悄從後山小路出了營寨，往建業急速撤退；一面先派快馬往城中報信。這邊城裡諸葛瑾等得知訊息，盡皆大驚。陸績道：&ldo;事急矣，建業既不可守，當早謀退路。諸葛公可引眾官保倉庫退往鄱陽湖大王處，以圖長遠。&rdo;諸葛瑾道：&ldo;然若是空城留於此，恐怕百姓遭難。&rdo;虞翻道：&ldo;下官願留守此處，以保百姓。&rdo;陸績道：&ldo;下官亦願。&rdo;諸葛瑾道：&ldo;張子布臨走時，委託某守城。如今敵軍接近，我豈能一走了之，而以孤城付以二公？&rdo;陸績急道：&ldo;事已至此，子瑜公尤如此迂腐耶！&rdo;虞翻道：&ldo;如今東吳勢衰，若要安存，亦需子瑜與劉備謀和。不可自相耽誤！&rdo;諸葛瑾頓悟，再拜二人，垂泣道：&ldo;二公真君子也。&rdo;虞翻道：&ldo;一般為大王盡忠，何須如此？子瑜快快出行。元遜回來時，我也教他隨君一同。&rdo;諸葛瑾於是與眾官前往庫房清點，將倉廩之物，盡數運載，取水路往上游而去。一時城中人心惶惶。幸得虞翻、陸績整點秩序，不至大亂。

未及，諸葛恪軍趕到城下，陸績、虞翻出迎，教人把乾糧搬出，眾軍匆匆吃了，虞翻道：&ldo;船隻備好，元遜可引軍登舟逆水而上，追趕令尊，護送到鄱陽湖去也。&rdo;諸葛恪道：&ldo;二位大人何不一同去大王處？&rdo;陸績笑道：&ldo;我等若走，此處無人鎮壓，恐怕百姓被擾。元遜自去，我二人自有安排。&rdo;諸葛恪道：&ldo;我這裡分撥五百軍與二公。&rdo;虞翻道：&ldo;我這裡有軍四百名，鎮守街市，安頓吏民，足矣。若是多留，敵軍數萬在前，於事何補？大王在鄱陽湖正是用人之時，元遜速去；見了大王，說我二人必不辱王命。&rdo;諸葛恪感慨萬千，伏地向二人叩首作別，然後引軍上船。

虞翻、陸績待船隊走後，相對一笑，進城中官衙，教部下四百軍士，輪番到街上、四門處維持，教眾士民都休慌亂，若有軍馬進城，只不可出街市亂跑就是。又宣喻若敢乘亂行劫者，格殺勿論。

且說柴進白日猛攻一天，卻也被諸葛恪守得筋疲力盡；夜間看吳軍營寨燈籠搖曳，人影聳立，不敢冒失；到三更時分，林沖那邊報捷。柴進便叫朱富引軍五百，先去試探。朱富一探，果然人去寨空；急忙回報，柴進笑道：&ldo;這小諸葛倒也有些手段。&rdo;先令白勝喬裝打扮，去往建業城探聽虛實。其餘軍馬，依舊按部就班，各自休息。等到天大明，排齊隊伍，往建業進發。

行無十里，白勝迎面喜巔巔跑來道：&ldo;各位大人，建業已是空城也。&rdo;柴進道：&ldo;這個倒也自然。東吳傾國軍馬都在陸遜手下，城中縱然有些留守兵將，俱隨周循在龍藏浦戰死了，自然是空城一座。只是不知打聽是否詳實？&rdo;白勝道：&ldo;實得狠。他城裡面只有幾百個老弱軍士，那為頭的兩個文官，叫什麼魚大人，什麼鹿大人的，都不會廝殺，眼見得是準備投降了。&rdo;柴進道：&ldo;若真是準備投降，免了一城百姓浩劫，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