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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他重溫了他們的婚禮錄影?
雲及月心裡隱約不是滋味,糾結了半天,最後只有一句淺淺的嘆息。
行吧,這次就算原諒你了。
在他記仇這件事上,她從來沒有成功過。
就這樣也好。
雲及月繼續在群聊裡跟姐妹花們虛情假意寒暄,很快就答應了去捧場下午的某個畫展。
名媛圈裡做小姐妹茶話會都喜歡用品酒會、慈善宴和畫展為名頭,人均獨立設計師和新派藝術家往身上貼金。類似的畫展她去過十幾個,本質上都是社交任務。
雲及月轉發給秦何翹:【下午有空嗎?】
秦何翹:【有。但你去參加這個做什麼?】
雲及月幼稚得理直氣壯:【昨天丟了臉,今天得把臉掙回來。】
更重要的是她要找點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昨晚那些記憶在腦海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宛如公開處刑。
她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操心,想把注意力挪開的最好方法就是出去和塑膠姐妹花見面,把重心從「昨天也太羞恥了吧」變成「dior999是不是會撞同款」。
…………
四小時後,高調至極的法拉利laferrari停在京城油畫院大門的紅毯前。
一同來的車紛紛給全國唯一一輛lf讓出了位置。
雲及月下車,裙擺上酒紅亮片閃爍,艷麗卻不俗氣,襯得她肌膚更加細膩白皙。
秦何翹摘下墨鏡,打量著她肩頭的高定碎金披肩和腳腕下的系帶鑽石高跟,由衷地道:「幸好你壓得住。」
換個人穿得這麼大紅大紫,能直接納入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雲及月捧著臉,自戀地道:「不枉費我鬼斧神工的四個小時。」
她走進油畫院,三言兩語將今早和江祁景的對話告訴了秦何翹。
秦何翹晃著手指尖的墨鏡,絞盡腦汁憋出一句:「也許他真是去找他堂哥了。也許他接電話的時候態度也沒那麼溫柔,是你記錯了……」
她並不想違著心給江祁景辯駁。但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更好的說辭。
雲及月停住了腳步,在牆上的菱形玻璃裡看著自己的臉,輕聲地對秦何翹、對自己道:「不會錯。」
她會聽岔、忽略、忘記周圍所有人說的話,唯獨會記清江祁景當時的每一個細節。一字一句都會在腦海里重複成百上千遍。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原來還挺辛苦。
雲及月邊搖頭邊嘖嘖:「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容忍自己喜歡江祁景十年的。」
秦何翹:「我也想知道。」
雲及月別開臉,明艷眉眼裡釀出自嘲的意味。
江祁景把婚姻和愛分得太清了,反倒顯得她很沒出息。
也不對,她還是很有出息的。江祁景只是把不愛裝成愛,她還可以在真的喜歡和假裝不喜歡之間切換自如。
緩緩走上二樓大廳後,籌辦畫展的林二小姐熱切地迎了上來:「及月,好久不見呀。」
林薇看見秦何翹,臉色幾不可聞地一僵,「何翹也在啊?我也好久沒看見你了,上次見面還是小邵的生日會。聽說你都成立公司了,該改口叫秦總了吧。」
看見雲及月跟秦何翹的關係多年都一如既往要好,這些想巴結雲及月的人心態總是有些微妙的失衡。
秦何翹假笑;「還沒起步的小公司而已。」
平心而論,秦何翹很喜歡和雲及月一起出席這些場合,在不需要和別人過多交談的同時,讓秦家知道她是個「合格」的名媛。
承擔社交c位的向來都是雲及月。
她的美太有攻擊性,周圍人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