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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奚玉汝現在不想去懂了,因此黎奉才反常地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奚玉汝。」黎奉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攥住了他的手腕。
霎時,奚玉汝便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黎奉手很涼,和兩年前的雨夜一樣涼。那個時候黎奉躲在狹小的巷道里淋雨,無聲地譴責他對梁嘉實的區別對待、委婉地表達需要被愛。
那現在呢?現在這個行為又是因為什麼?
恍惚之間,讓奚玉汝開始懷疑自己決定遠離的這個做法是對還是錯。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非常的危險,於是很快地催生了某種想讓他實話實說的衝動,此衝動越來越強烈。
要說、必須要說,揮刀斬亂麻對誰都好。
「因為我不想去。」他很重地咬了下舌尖,然後繼續說:「黎奉,我以為這麼久了,你已經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意思?」黎奉問他,接著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的指尖似有若無地觸碰著他後頸的面板,一如既往的涼。
這個姿勢讓他覺得不是很舒服,因為很適合將人鉗制住,倘使眼前的人不是黎奉,那或許他一秒鐘的時間都不會容忍。
他強壓下了不適,採用委婉溫和的方式解釋道:「黎奉,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們不是一路人,可能不是很適合再像以前一樣相處了。」
「但是第一天, 你就知道我是誰了。」黎奉手腕微動,微涼的指尖在後頸輕擦了幾下,讓那一小塊兒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奚玉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僅作朋友他當然不會介意兩人的身份差距,但問題就是他現在不止想做朋友。
難道他要直接對黎奉說:我現在對你抱有不正當的心思,談物件我配不上你、我給不了你好日子,但你要讓我繼續跟你做朋友我也做不到,你這麼信任我,我怕我哪一天獸性大發直接把你給辦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倆拉開距離,做個偶爾聯絡的普通朋友就行。
這話直接,但不適合說,他還不想讓場面鬧得那麼難看,也不想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意。
「不一樣,黎奉,這不一樣。」奚玉汝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黎奉的兩隻手。「我們現在和以前也不一樣了。」
不知是不是樹葉下斑駁的燈光,黎奉的臉影影綽綽、似乎變得扭曲了些,但也只是一瞬,看得並不真切。
鑑於黎奉從前的表現,他認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氛圍確實變得僵持凝滯了起來。
許久之後,黎奉才又開口。「奚玉汝,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奚玉汝一頓,想到了上午的一食堂發生的事情心下便瞭然了,大抵是黎奉從誰那裡聽說了食堂爭執,所以今天才會來找他。黎奉一向很在意這些流言,高中的時候就是如此。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說:「確實有,但也不是因為那個,總之……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稍微改變一下比較好。」
黎奉沉默了幾秒鐘,只丟下了一句。「我知道了。」而後利落地轉身離去,離開的步子很快。
奚玉汝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有好幾秒鐘的時間都在想:吃一碗餛飩其實也不能代表什麼的,普通朋友也可以這樣做,沒有必要這麼苛責。
直到遇見了從實驗室出來的藍安平,他才從這樣的懊惱中回神,並跟著一起去吃了晚飯。
第21章 插pter10 一場打鬥
他與黎奉不歡而散。
此謠言不知道是從誰那裡傳出去,而這八個字還是奚玉汝自己經過修飾加工之後的結果,通常他們說的是——黎家大少爺踹了那個從貧民區來的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話是真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