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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銀穗的鳳頭釵。那銀穗是一簇極細的銀絲,微風一吹,陽光下閃閃發亮,十分好看。最後找了家繡鋪,給燕玲買多許多時新的花樣子。
他整理好一眾雜物,又回秋月酒樓喝了杯茶,偷偷在床底下扒出那二十兩白銀。又和蕭老寒暄片刻後,時辰也快到了。於是抱著個大籮筐,回了車隊。
眾人申初啟程,黃昏上山。杜莎找客房管事租了座“香客院”,眾人暫時歇下。
容輝抱著一籮筐雜物,直接回了藥房後院。先去食堂吃過晚飯,順便打回熱水,換了件細棉直裰。稍事梳洗,清出別人要的雜物後,就直接抱著籮筐去了瀟雅軒。
瀟娟高興壞了,當場邀請容輝進院喝茶。容輝早就想進去瞧瞧,卻被瀟璇攔在門外:“去!沒規沒矩!”說著走出院門,直往外去。她戴了對蝶形耳墜,穿著留仙長裙,橙羅半臂,大袖綢衫,飄飄然如御風獨行,姿態飄逸。
容輝笑著放下籮筐,轉身跟上。出了太極門,才說起一路經歷。兩人邊走邊說,講道胡世榮時,瀟璇臉色陰沉,冷冷地說了句:“果然是她!”
容輝說進軍營時,瀟璇直誇他聰明。待說到宴上賓客,瀟璇不住好笑,連連糾正:“那拿金劍的,是‘神劍門’掌門的公子,熊卓諭……”
話沒說完,容輝捧腹大笑:“熊卓諭,熊捉魚,這就是魚和熊掌兼得?虧他老子想得出來!”
瀟璇忍俊不禁,又惱她打斷自己的話,抬手打了他一下,接著說:“神劍門以劍術起家,功法由外而內,絕學是‘無隱幻劍’,十分厲害。他門下出去的弟子,不是當鏢師,就是當捕快,再就是給豪門大戶當護院,交際極廣。”
瀟璇如數家珍,又說起那個長相“刻薄”的:“那是‘神風門’的掌門,徐乘風。他們以輕功見長,行事十分隱秘。他門下出去的,要麼是‘夜過千家,日盜百戶’小偷。要麼是收錢賣命的殺手,最精銳的弟子多受僱天家,充當細作。”
接著說到那紅髮大漢:“那是‘九嶺十八寨’的總瓢把子,人送綽號‘紅眼狼’。除了‘敢拼敢殺不怕死,強買強賣講道義’,也沒別的本事。”
她嘻嘻一笑,接著說:“那個穿盔甲的,不是什麼威武大將軍,那是‘神盾門’的掌門,房嗣奕。他門中弟子都出生匠籍,最擅長製作甲冑、弓弩之類,專供京軍。”
又是那蹩金環的:“他也不是街頭耍把勢的,那是製作機簧銷器的大行家,‘神機門’的掌門,姬辨先生。他們家世代受供於天家,為‘尚功局?司制’。他門下弟子要麼是能工巧匠,給‘尚功局’當差。要麼是佈置機關,製作暗器的高手。最後那個穿麻衣的,他才是營中‘百宰’。”
容輝恍然大悟:“原來你在和這麼多人鬥!”再也不好意思問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只想赴湯蹈火,為她分憂。
瀟璇面沉如水,悠悠呢喃:“自古士林外戚,勢同水火。君王兩相制衡,才能左右逢源。憑他一個三品指揮使,竟能請得動他們出面,莫非是天家的意思?……陳國兩代國主都是靠外戚上位,莫非這位國主既想大婚,又想擺脫外戚,所以要先行打壓?……朝廷上打不開局面,只好從我們這裡入手!……若真若此,這任王后一定是‘良家子’!”
容輝見他自言自語,也只聽出了個大概:“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一時也不好多問,只陪她悠悠慢走。瀟璇神遊物外,恍惚半晌才回過神來,接著問:“你繼續說!”
容輝說了杜莎的事,瀟璇一怔,側頭看了容輝半晌,才輕嘆一聲:“我也是想了結這樁往事,你既然如此安排,也算一個了斷,明天帶她來‘無量閣’見我吧!”
容輝心底鬆了口氣,微笑答應。瀟璇又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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