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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給阿豫準備了好東西,待會他大概就給你送過去了。”
周夫人不滿地看向承明,眼神裡充滿了不屑與憤怒;承明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趙儼祗身後縮了縮。
趙儼祗不悅地側過身把承明擋在身後,迴護的意味異常明顯,以至於周夫人一激動就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妾聽說太子的這個伴讀也生了和阿豫一樣的病。陛下怎麼沒先給他用藥?”
趙儼祗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對她解釋道:“承明的病那會還沒那麼重,並不到那個地步。”
“陛下,您也看見了,昨天阿豫的病多兇險哪。妾要是早知道還有個孩子與她生了一樣的病,必要勸陛下先給他用藥,阿豫吃的時候也好安心些!”周夫人這話是對趙儼祗說的,狠狠看向的卻是趙儼祗身後。
趙儼祗的火氣頓時就被激了起來。他危險地眯起眼,冷冷地對周夫人說道:“朕看卿該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說的是什麼話!這孩子的父親……和母親,相信朕,把他好好地交給朕,朕不該護他周全,把他全須全尾地交還給人家嗎?”趙儼祗越說火氣越大:“你心裡打的都是些什麼齷齪主意?!你的女兒生而高貴,便該叫別人的孩子替她去死嗎?!”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要說周夫人,就連謝後都被這雷霆之勢給嚇著了。良久,殿內都沒有一點聲響,直到懷卿扁了扁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趙儼祗見懷卿哭了,心疼得不行,大悔自己在孩子面前發脾氣。他匆匆對周夫人說了句:“卿回去好好想想,這幾天你要照顧阿豫,就不要到處亂跑了。”然後趕緊上前去把女兒抱了起來,哄道:“懷卿不哭了,是阿翁不好,阿翁不是生懷卿的氣。”
謝後衝周夫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走;椒房殿裡再次亂成了一團。
不說謝清在狼牙城待得安穩,且說伊丹單于帶著從狼牙城死裡逃生的六千來人,在草原上又先後遭遇了三次小規模伏擊,最後回到駐地的人數已不足四千。
經此一役,單于本部精銳幾乎損失殆盡,實力大減,威信也一落千丈。其餘的六個部落中,實力較強的一位倉蠡王,一位大祭司,便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當前情況尚未明瞭,又是大敵當前,這二人便暫且按耐住了奪位的慾望。不過,野心的種子一旦播下,那必然是要春風吹又生的。
轉眼間到了十月。
北地大漠的十月不比長安,時常呼嘯著徹骨的冷風。別人習慣了風吹日曬的還好,嬌貴的謝公子卻是沒扛住,病了。
幸虧他早就回了代郡,狼牙城只留了魏質在守著,不然的話辛綰真是想要一頭撞死了。
謝清人病得難受,脾氣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溫和,但對東西卻挑剔了不止一倍。比如,韓章要他的房裡多加炭火,他卻嫌棄煙火味害他聞不到松香;薑湯勉強可以喝,卻要抱怨不是用他喜歡的那隻小陶盅熬的;這一日,他又突發奇想非要辛綰給他弄新釀的桂酒來佐藥丸,辛綰沒辦法給他對付弄了一盞,他聞了一下就嫌棄是陳酒而悶悶不樂起來。
謝公子達不成心願必然不會發脾氣,但他會悶悶不樂地茶飯不思,以示抗議。可這代郡連個桂樹都沒幾棵,一時間可叫人上哪給他找新釀的桂酒去。
謝清正在長吁短嘆一心一意地等桂酒時,虞長青捧了壺熱黃酒進來了。謝清聞了聞,發現香氣並不是很好聞,便興致缺缺地繼續長吁短嘆起來。
虞長青好笑地在謝清身邊坐下來,寒暄道:“懷芳,你的病可好些了?”
謝清點點頭,應道:“嗯,好多了,長青掛心了。”
虞長青拿起被謝清扔在一邊的藥丸,“喲”了一聲,道:“你今天的藥還沒吃吧?我剛好帶了酒來,你趕緊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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