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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會，齊鬱回頭，沉沉地看著月明：「那條路，難走的很，你吃不消的，我揹你。」

月明笑著要拒絕，自己哪有這麼嬌氣，但是看著齊鬱的眼睛，月明下意識地閉嘴，乖乖爬上齊鬱的背，被齊鬱緊緊托住。感受到齊鬱溫熱的背，月明原本一直浮著的心也壓了下來，不管那夢裡的人，夢裡的事，是否真的存在，如今，自己是齊鬱的，而不管是陰沉的

齊鬱，還是單純的齊鬱，都是自己的夫君。

想到這，月明摟住齊鬱，親了親他的耳尖：「辛苦夫君了。」

齊鬱頓了頓，沒有說什麼，背著月明離開了洞口。

齊鬱走了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了，月明看著周圍越發荒涼偏僻的景觀，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

「齊鬱，還有多久？」

「就在前方，阿明，不急。」

月明又在齊鬱的背上眯了會，當齊鬱將自己放下來的時候，自己還有些暈乎乎的。

月明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色，呼吸一頓，雙腿發軟。

齊鬱笑著在背後拖住月明，望著一望無淵的懸崖，說道：「阿明，不怕，待會我抱著你，疼痛我替你受著。」

月明的臉已經看不出任何血色，她恍惚間記起，「齊鬱」與自己說過，他原本是要先殺死齊錦，再與自己一起死的。

這個瘋子。

「齊鬱，你冷靜點！」

齊鬱扼住月明的後脖頸，血眸被血絲布滿，一夜無眠的後果。

「我後悔了。」

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月明握住齊鬱的手，想扳開。

「後悔什麼了？」月明氣得罵了一句。

「還是沉睡的阿明讓人喜歡。」

「齊鬱，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好不容易要逃出來了，以後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哪知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齊鬱，他紅著眼睛低聲道：「可我無法忍受我的女人蓋著我的衣服，卻在夢裡與另一個男人纏綿。」

月明頓住，一時之間，百感交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次，我們一起，誰也不獨留。」

☆、第 23 章

月明還未說什麼，忽覺耳邊一陣寒風，回過神來時，發現齊鬱左心口處中了一箭，月明細細瞧之，與昨日遇刺時所握住的是一個人的箭，箭尾雕羽。

齊錦一身染血，墨發微亂，佇立在二人十步遠處，面色不虞，箭頭這一次對著齊鬱的眉心，淡淡的眸子在月明的臉上流連片刻。

「看來那三萬死侍並無用處。」齊鬱低低笑著，對於齊錦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多少遺憾。

「今日，你必須死。」

齊錦抬了抬眼眸，薄唇微啟。

「齊錦，你既然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為什麼不放我們走？」月明看著齊錦，掌心出汗，在想著可行的計量。

「阿明，他可真討厭，總是橫在我們之間，簡直該死！」還未等月明回答，齊鬱忽然鬆開月明，月明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只見齊鬱向齊錦撲去。

齊錦後腿幾步，拉著弓箭，沒有絲毫手軟，對著眼前黑髮紅眼的男子便是猛射。而齊鬱像是一頭沒有章法的野獸，毫無招術可言，手腳凌亂，主要靠蠻力，卻招招斃命。

月明咬著牙要上去拉過齊鬱，齊鬱不是齊錦的對手。可是一日的支撐已經竭盡，心臟處的陣痛已經讓月明沒了神力。齊錦被齊鬱打著扔掉了弓箭，手裡只剩一支箭羽，而齊鬱身上要害處已經中了數箭。

「在凡為人近三十年，依舊無情無愛，自私自利，逆天改命，天道不容你。」

齊錦看著齊鬱，滿眼是肅殺之意。

齊鬱已經亂了心神，雙目猙獰，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