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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爹手下的軍隊之所以綴在最後,多日盤桓不向南行,是陛下一早就交代過的,朝中有人勾結外敵,私定契約,亂相已生,為防他們突然譁變,裡應外合,故順勢以遷都之法,帶走那些有異心之徒,反而把親信留在最後,以備京都有事,及時回援,好在攝政王坐鎮,都城總歸轉危為安。”
“可即便這樣,如今兩京兩帝,我等又該何去何從?莫不是真要北上與自己人自相殘殺?”
司徒湛搖頭嘆道:“為父接到的聖命可從來只有南下,沒有北上之說。”
“什麼?”司徒英不明所以道。
“英兒,我軍離開常州之時,就是陛下清理門戶之際。”
司徒英煩躁地抓抓頭髮,“父親,我還是不明白,那麼陛下剷除異己之後,豈不是還是要和攝政王有一爭?到時我等還是不知何去何從啊!”
“你還不明白嗎?那麼大的罪名,陛下從未出一語以辯駁,爭與不爭難道還不清楚嗎?大敵當前,國不能亂,這一點,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才是真正的帝王胸襟,他把唯一的血脈都託付給我了,要做什麼豈非不言而喻!”
帳外的人不知道不言而喻指的究竟是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回去,回到他身邊去,去找他,他的男人,他孩子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可敢一戰
李傲天沒想到不過一句問話,沒等他離京北上,卻招來了靖邊王府這個大麻煩。
李家世代駐守邊關,兵強馬壯,李家槍又冠絕天下,西羌入境以來,四塞皆潰,唯李家死守,寸土不失,後為配合別部守軍收縮防線,方才有後撤之舉,李家人向來自負,如何能夠容忍一個毛頭小子號令靖邊王府。
訊息傳來時,正收拾行裝的李傲天看著老爹鐵青的臉,有些內疚地上前道:“爹,我是不是又給你惹禍了?”
自從話說開之後,李謙心中也敞亮了,想到自己委屈了一輩子,兒子如今卻還要受他李家的轄制,李謙就氣不打一處來,“莫胡說,哪是你給爹惹禍了,是爹連累我兒,李家那群人個個眼睛生在頭頂上,不怕他們!”
“就怕他們太難纏,表哥不好做。”李傲天擔心地道。
李謙搖搖頭,“傻兒子,你以為事情當真這麼簡單嗎?李家此次動靜這麼大,也不無試探新帝的意思,你爺爺是個老狐狸,也許這一件事就能決定靖邊王府往後幾代人的作為。”
聞言,李傲天更是煩惱道:“爹,那怎麼辦?”
李謙走到床邊將人折得亂七八糟的衣裳攤開了又闆闆正正整理好,“這行裝還是先放放吧,你這個安遠大將軍一時半會兒恐怕還當不上,新皇是個有主意的,他既許了你,便是心中已有計較,靜觀其變就好。”
聽他這麼說,李傲天也不再多想,反倒是看著面前人,猶豫道:“爹,靖邊王府的人雖進京的時候不多,可是每每來人,你便稱病不朝,這回還躲嗎?”
李謙微微一愣,想起兒子早就發現了,也不禁有些洩氣道:“是禍躲不過,看吧。”
眾人沒料到,此番來京不只如日中天的靖邊王,竟連已卸了印的老王爺也親自來了,新帝登基,亦不敢怠慢,用了重禮協同百官登城相迎。
李傲天跟在皇帝身後,一路上心裡早就罵翻了,面上也懶得假笑,從頭到尾一張死人臉。
次日臨朝,想起大早上再次“告病”的老爹,李傲天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看著朝中的父子倆,臉色不由更差了。
“老王爺親自前來,朕心實喜,來啊,賜座。”
“多謝皇上。”一頭花髮卻仍舊精神矍鑠,不怒自威的老者面不改色地謝過皇恩,就座於武將之首。
“陛下,都城罹禍,父親牽掛,特隨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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