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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念說?:【你?都不知?道?,他?被?我爸爸打得可慘了,拇指粗的虎鞭,我爸一點沒手?軟,他?也不吭聲。嗚嗚嗚看著都疼,所以上次我跟你?說?你?得伸個援手?,不過當?時事發緊急,也沒來得及找外援就是了】
賀明漓看得逐漸沉默。不太能想像的那個情形,在傅清唸的描述中逐漸有了清晰的具象。
連這些字眼看起來都覺得疼。
折騰了一整天下來,她沒顧上回復微信上滿滿當?當?的資訊,去洗漱完後便上了床。
床早就鋪好,就連床品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選的,好像還有股太陽的味道?,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提前準備的。
明明身體應該已經很累了,但是躺在床上半晌,賀明漓就是沒能入睡。
結婚的第一天,應該很激動的,不過她沒有特別真?切實在的感覺,只是在念著另一件事。
凌晨兩點的時候,她終於放棄了,躡手?躡腳地出現在他?房間門口,猶豫過後,小心翼翼地開啟門,儘量控制著不發出一點聲音。原本是該敲個門的,但是她想他?肯定已經睡著了,病人需要休息,萬一待會他?沒發燒,她又將他?吵醒了,那更?加不好。所以她就只想著自己偷偷地去看一眼就好。
他?這間房的風格與她那間完全不同,一個冷調,一個暖調。
不過他?從?小到大喜歡的風格都是這樣的,偏冷。
她沒來過這裡,但是她以前經常去他?在傅家的房間,進傅家如進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
就著隱隱約約的月光,賀明漓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他?的臉色,想看出是否有不對勁來。但是實在看不出什麼異常,她便只能試探性地撫上他?額頭,感受他?的體溫。
好像……是有點熱?但不是很明顯,她也不是很確定。
似乎發燒,又似乎沒有,這下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幾番猶豫,她輕手?輕腳地去浴室裡找了條毛巾,沾了冷水後重新出來,疊好形狀後輕輕放在他?額頭上。
賀小漓沒怎麼照顧過人,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你?就將就一下吧。
不過就算發燒也是不大明顯的低燒,她想,這樣的物理降溫應該足夠,待會可以觀察下情況,如果好轉的話?自然是好,要是燒高了,那再叫醫生過來也不遲。
原只是打算看一下他?有沒有發燒的人,一步步地逐漸做完後,卻更?加不放心,根本回不去。賀明漓想了想,索性搬來把椅子,趴在他?床邊守一會兒。要是燒退了就好了,她就悄聲回去。
她完全不敢打擾他?睡覺。他?都傷得這麼重了,傷口還在不斷被?折騰,傷處慘不忍睹,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下,就讓他?安靜地睡會吧。
可是她今天也折騰得不輕。
一開始只是想趴一下,沒想到趴著趴著,她就著沒有什麼光線的黑夜,也睡了過去。
一直到凌晨五點,傅清聿才中途轉醒了一次。他?察覺到額頭的異樣,微皺起眉,拿下那塊毛巾,目光又倏然一頓,落到床邊的人身上。
他?的眸光微深。
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賀明漓是面向他?那邊趴著的,他?視力很好,能夠清晰地看見她卷翹濃密的烏睫安靜地闔著,睡顏乖巧寧靜。
凝了半晌,他?緩緩坐起身。
指腹落在她的唇角,微碾。
……
寂靜的黑夜遮去了所有的隱晦。
無人知?曉其中發生了什麼秘事。
次日清晨,賀明漓不大安穩地轉醒,愣了一會兒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是在做什麼。
她連忙看向他?——還好,他?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