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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叔流了那麼多血。怎麼也要揍夠本才行。”狗蛋嘟嘴,還比了比拳頭。
“不是有大夫嗎,你瞎操心什麼,再者你老子我供你讀書可不是為了讓你遇事就比劃拳頭的,你的腦袋是做什麼用的。擺設嗎?”仔細問過那人幾個問題後,李武心中有底。並不是很擔心,生命無虞的話只會費些精力止血,要是真不出血那才叫真的完蛋了。
一個熟悉的小小身影肩膀抖動得厲害,還間或抬起手背抹眼淚,對面二蛋娘正指著他嘴裡說個不停,看神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欺負我家鐵柱?文氏只感覺一股憤怒衝向了腦子,邊快走邊大聲說道。
“李文家的,你做什麼欺負我家鐵柱?你一個大人難為我家孩子,你羞不羞,還要不要臉了。”幾句罵完又拉著鐵柱上下看,除了汗漬留下的汙跡,全身上下沒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娘——”鐵柱抽噎著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抱著文氏的脖子就不撒手。
“我欺負你家鐵柱?也就你文荷花說得出這倒打一耙的話,你瞧你家鐵柱幹了什麼好事!”二蛋娘將二蛋背對著文氏,讓她能看清二蛋頭髮焦黃,背上的衣服也燒了一個大洞,露出裡面起了水泡的面板。因著自家老孃氣憤,沒注意手勁,這一轉身讓二蛋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燙著啦?”文氏皺眉,看著旁邊一大堆的黑色灰燼,裡面還有一些沒燃過的麥秸杆,怕是玩火的時候引燃了麥秸堆才不小心燒著了自己。她也是養兒養女的人,自然能明白娘該有多心疼,便軟了嗓音問二蛋疼不疼。又面向二蛋娘說道:“孩子頑皮燙傷了就該去找大夫看,總不能因為鐵柱在場就怨他吧。”
“怨不著鐵柱?火摺子可是他的,火也是他點的,不然你以為好端端的這麥秸怎麼燃起來了?”說好的明天她家犁地,今兒她就把地裡曬乾的麥秸捆起來揹回家。沒想到就她就背曬乾的麥秸離開那麼一小會兒功夫,回來的時候兒子燙傷了,一堆麥秸杆也燒光了,回到家還不知道怎麼挨婆婆數落呢。媳婦難為,她生了兩閨女才有這麼一根獨苗,好不容易有了點底氣,再有點意外,她可怎麼活啊。想到這裡,二蛋娘也帶了幾分委屈:“我嫁到李家屯這麼多年,整個屯子都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什麼時候跟人家紅過臉,搬弄過是非?難道我還會誣陷一個小孩子不成?”
難不成真因為鐵柱傷了二蛋,心中害怕才哭的更大聲?可問題又出來了,家裡的火摺子是有定數的,鐵柱身上的火摺子又是打哪來的。
楊柳覺得她自個兒就要被曬化了,就算戴著草帽,拿著蒲扇還是不頂用,不過還好,她已經看見文氏和鐵柱了,看來文氏已經先一步早到鐵柱,正和一婦人說話。不過人都到這裡了也不差這幾步,還是打個招呼得好。
“楊柳,你怎麼看家的,鐵柱把火摺子偷了你都不知道。現在好了,鐵柱玩火燒傷了人,二蛋娘要我賠,你說我該找誰?”
楊柳招呼還沒來得及打,文氏劈頭蓋臉的一頓說就把她弄蒙了,這哪兒跟哪兒啊?她看了看四周,再聯絡文氏所說,頓時有些明瞭,這是想轉移責任啊,她該著她什麼,啥都往自家腦袋上扣。
“三嫂,紅口白牙的,說話可得憑良心啊,灶房裡的和我屋裡的火摺子都在呢。”楊柳只反駁了一句就走到二蛋面前細看了他的傷,應該是衣服汗溼了貼在身上沒及時脫下來,巴著面板燙才會有超過衣服上的洞的面積的燙傷。
“嫂子,先給孩子治傷要緊。”
二蛋娘一見到兒子受傷就氣糊塗了,只想著找文氏為兒子討個說法,一時倒忘了兒子身上還帶傷,急急忙忙去田角的陰涼處扒拉出一個瓦罐,晃了晃,聽到有水聲,這才又跑過來。未免抱著走弄破了水泡,楊柳牽著二蛋的手鼓勵他挪步到樹蔭下好歹涼快點的地方,輕手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