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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舒適，這礦洞肯定比不過普通房子。可一個孤零零的孩子能把自己的生活打理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袁寧把帶來的糖果餅乾放下，喝了一口蘇赫倒來的水。水是沒燒熱的，但很清甜，袁寧一下子就嘗出它和普通水的不同，誇了一句：&ldo;這水很好喝。不過如果不是水質好的清泉水，平時喝水最好還是燒開了再喝，不然山裡蟲子多，你可能會把蟲卵喝進肚子裡。&rdo;

蘇赫點頭：&ldo;是泉水，從泉眼取的。&rdo;

袁寧知道蘇赫對他還有戒心，沒有再追問別的，而是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對蘇赫的動手能力大誇特誇。

蘇赫被誇得耳根有點紅。

這年紀的孩子，哪有不想被人誇上幾句的。

兩個人迅速熟稔起來，袁寧不由問起蘇赫為什麼不去唸書。

蘇赫眼底的神采暗了暗，安靜了很久，才說：&ldo;我第一天去上學的時候，三爺爺就出了意外，撞了腿，差點開不了車。他們都說是我的問題，三爺爺對我們很好，我不想他出事，就不去了。&rdo;

袁寧聽了有點難過，抬手揉了揉蘇赫的腦袋。他說：&ldo;那只是巧合而已。&rdo;他柔和地注視著蘇赫，緩聲說起自己當初的事，&ldo;我小時候也被這樣說過，後來我還是遇到了很多很好很好的人，他們沒有因為我出意外，日子還越過越好。&rdo;

見蘇赫目光變得專注，顯然想了解更多，袁寧和他說起了自己被袁波帶回家的事、自己被章家收養的事，說起自己這幾年來遇見的、看見的事。

所謂的&ldo;不祥之人&rdo;，有些是人云亦云的迷信，有些是某些人對自己軟弱無能的逃避，有些是某些人欺善怕惡的惡意。

蘇赫聽著袁寧娓娓地說完，整顆心好像也慢慢地亮了起來。他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袁寧看了看錶，離開了蘇赫的&ldo;洞屋&rdo;，領著濮滿他們回縣城。

這時已經星光滿天。

小孩子們偷偷躲在門框後面看著他們陸續上車，眼睛裡的呆滯被好奇和期待取代。

濮滿坐在袁寧旁邊，忍不住往回看了看，漸漸地，李家坳消失在視野之中，取而代之的是茫茫礦業。

濮滿說：&ldo;我從小在市區長大，知道國內還有很多窮地方，但沒想到會這麼窮。&rdo;想到下午瞭解到的情況，濮滿又握緊拳頭，&ldo;而且這種窮還有一半是人為的，有人靠掠奪資源富了起來，等把資源挖空了就拍拍屁股走人‐‐這樣的開發，還不如不開發。&rdo;

袁寧說：&ldo;也許最開始他們是真的想讓這邊發展起來。當時全國上下都鼓勵生產、鼓勵開發，這邊絕對不是個例，也不能全怪當時負責這一塊的人。&rdo;

這也是袁寧沒有真正把郭家擺到對立面的原因。

如果郭家人真的像傳言中那樣靠著礦藏暴富，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窩在這窮縣城裡出不去。

袁寧把師弟師妹們安頓好，自己回了家，躺上床休息。

今天袁寧一直在忙，人參寶寶們沒機會出去玩，不過它們也不覺得沮喪，拉著樹人們在那裡玩耍。樹人大方地把自己的見聞都告訴人參寶寶們，和它們分享自己與植物們交流時知道的大大小小的故事。

比起前兩年，靈泉這邊的秋意更深了。自從魚兒能直接與袁寧對話，袁寧知道了更多關於靈泉的東西：靈泉這邊五六年為一個季節，比起外面的世界，靈泉這邊的四季更為分明，比如現在靈泉這邊能栽種的春、夏植物就漸漸少了，樹木也開始凋零，連宅院那邊的老柳樹都掉光了葉子。

到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