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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的視線模糊,讓他的目光飄忽了一下。
又重新聚焦,盯著她的臉。
常人言,燈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曰更勝十倍。
一躺一坐,不過躺的是程如珩,被看的也是他。他扶著她的腰,沒有作聲。
向楠拎著眼鏡腿兒,又給他戴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程老師,待會兒別取了吧,想讓你戴著眼鏡和我做。」
襯衫,金絲眼鏡,因為用力,額角、手臂爆起青筋,肩胛肌肉鼓起,組合起來,就是「斯文敗類」。
想想就很刺激。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癖好。還得感謝程如珩,開發了她的潛力。
不過倒也正常得很,誰沒有點不能言說的,也許有些變態的小嗜好呢。
在運動上,向楠有著不錯的天賦,這一項運動也不例外。
即便是第一次嘗試,她也憑藉著柔韌的腰力,以及極強的領悟力,令彼此都得到了超凡的快樂。
向楠坐著還不想下來,出了一身汗,體內的火和初冬的空氣對衝著,像剛跑完八百,急促的心跳需要得到緩衝,她仰著下巴,微微喘息。
好爽啊,真是賽過活神仙。
程如珩的衣衫不見凌亂,只是敞開,她將手按在他的心口,又向下滑動,感受他蓬勃的生命力,輕聲細語:「程老師,喜歡嗎?」
他閉了閉眼,「我看你是隻顧自己舒服了。」
向楠翻身,腿成八字形,「那換我接待你呀。」
作者有話說:
燈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曰更勝十倍。——《封神演義》
第42章 第四十二陣風
◎衣服之下,任我造作,是吧?◎
程如珩摘下用過的這一個, 手握住,用平時的節奏上上下下,再換上新的, 緩緩地推入。
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凝住她的眼。
他看見她眼裡兩簇狂亂的小火苗, 隨著動作飄忽著, 叫她:「向楠。」
她攀著他的肩,他們後脖頸都出了汗, 還有脊背, 一觸,滿手的滑,幾乎抓不住, 像下雨後的泥潭,捉泥鰍,捉也捉不到。
伸手摸著他的眉心,他鼻頭上的小痣,本陷在情歡之中的臉, 因此多了幾分俏皮, 「嗯?」
「和我談戀愛這段時間, 你開心嗎?」
他聲音沉沉, 染著幾分喑啞之色, 像一段音符在空腔裡的嗡鳴。
感情不是做學術研究,方向錯了,還可以即時調整。他們沒那麼多試錯的機會。
受著向楠的推動,發展得太快, 他心裡始終沒底。好比一篇論文, 倉促寫就, 交上去審查,總疑心是否漏洞百出。
主觀情感上,他是想和她這麼一直談下去的,一切穩定的時候,順理成章走向婚姻。客觀現實呢?
「開心啊。」向楠笑著,看了他的表情,說,「程老師,你是不是沒有安全感啊?」
程如珩以沉默作答。
她又問:「你是不是受向桐的影響了?」
「我生活很單調,幾乎是學校家裡兩點一線,我只有書,也許你會覺得無聊。」
晚上在餐桌上,向桐講了很多向楠過去的事,那些程如珩不為所知的,豐富多彩的經歷。
高中畢業,她就和幾個朋友去西藏旅行,她去過酒吧、迪廳,去攀巖館,去射擊場,甚至還嘗試過高空彈跳,儘管那次她被嚇得臉都白了。
在學校裡,她經常和男生一塊兒打球,她一米七二的個子,不比那些男生矮多少。
後來大三課少,她偶爾還會去短途旅行,去徒步爬山,去騎行。
得虧家裡經濟條件過得去,不然真經不起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