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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眷柔皺了皺眉,這彷彿不是什麼好現象。腳跟微微摩擦,她猶豫著想要退後。
程禮彰幾乎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剛才氣氛太好,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伸出手,掌心是那串項鍊,小星星乖巧地蜷縮在掌心,他解釋道:&ldo;還給你,剛才撿到了,猜測你會來找,就在這裡碰碰運氣,這杯酒喝完就打算走的,心想聯絡你的經紀人也可以。&rdo;
其實不是的,他只是情難自禁,時隔多年再次看到她,就算相遇的地方不是那麼的妥當,他還是不自覺地想要逗留,只因為這裡好像還留有她的氣息。
他已經渴望到,連風都想要抓在手裡。
林眷柔臉上的熱度漸褪,剛才那一瞬的曖昧被窗外的輕風一吹便蕩然無存,兩人各退一步,守禮地各自站在窗臺一櫻花落海洋角,互相交接信物般,她從他手中拿走了那串小小的項鍊。
鬼使神差的,她多說了一句:&ldo;這是我爸爸送我的,很珍貴,我很珍惜,謝謝。&rdo;
說完一愣,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她微抿唇,嘴角勾出一個小小的笑:&ldo;光今天晚上就謝你兩回。&rdo;
這是她今晚第一次露出笑容,程禮彰想,能不能把她嘴角的花製成標本,夾在我的書頁裡,日日瞻仰,時時盼望?
程禮彰頷首,眸色深深:&ldo;看出來了,你很珍惜。&rdo;頓了頓,他又說,&ldo;我父親前不久去世了。&rdo;
他的語氣裡有深深的遺憾,也有如釋重負的解脫。
林眷柔怔住,她想說抱歉,開口卻是:&ldo;其實這個吊墜,就是我小時候爸爸送我的,我六歲的時候,就失去他了。&rdo;
她的情緒低落下來,轉頭遙遙望向窗外,月色清冷而又溫柔,敷在她潔白的面龐,微風帶著她如瀑的黑髮卷向窗欞,因為想起了父親,她的眼神迷惘而哀傷。
美不勝收。
程禮彰聽出她是想安慰他,他目不轉睛地看她,喃喃自語:&ldo;我們的父親,應該是不大一樣的型別。&rdo;
林眷柔收回情緒,笑了笑,今天的月色太美,一時觸動的交淺言深,掩蓋不了他們還算是陌生人的事實,她說:&ldo;謝謝你的物歸原主,我走了。&rdo;
程禮彰點頭,下一秒,鈴聲大作,林眷柔拿起手機,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在螢幕上不斷閃爍,明明是柔和的光亮,卻刺的她眼睛痠痛。
她躊躇不前,程禮彰以為自己打擾了她,他禮貌道:&ldo;我先離開。&rdo;
林眷柔搖頭,他駐足。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那一頭,是清清淺淺的呼吸聲,她聽到,她十多年未曾謀面的母親,冷冰冰的聲音:&ldo;一週之後,我會去b市,見一面吧。&rdo;
長久的沉默後,林眷柔聽到自己空蕩蕩的聲音:&ldo;好。&rdo;
當晚,林眷柔失眠了,陳靜儀冰冷的聲音不停地縈繞在她耳邊。
十幾年未見,她以為她早就當自己這個女兒死了呢。
林眷柔自嘲一笑,下床點了支煙,倚在陽臺靜靜地發呆。
手上的電話無意識地被她撥出去,江亦曼先打了個困頓的哈欠,然後像吃了火藥一般炸她:&ldo;林眷柔!三更半夜的你要是沒事要說你就死定了!這麼晚打電話影響人家性生活的好嘛?&rdo;
林眷柔笑了笑,聽到她充滿活力的聲音,感覺自己都被注入力量,她無意識緊皺的眉頭終於微松,嘲笑江亦曼:&ldo;你有性生活麼你?&rdo;
&ldo;我告訴你,老孃馬上就要有性生活了!最近一小鮮肉,追我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