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ldo;然後我就知道他的病治不好了，除非他的愛人再次回到他身邊。&rdo;

謝澈行看著面前病曆本，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卻陌生到讓他渾身發寒。

他啞著聲問：&ldo;為什麼最新的這本多出了一個精神分裂症。&rdo;

&ldo;大概四天前，患者給我打了一個電話。&rdo;趙醫生說：&ldo;他說他出現了幻覺，因為他看見了自己的愛人。&rdo;

謝澈行呼吸一滯，呆呆地開口：&ldo;幻覺?&rdo;

趙醫生點了點病曆本：&ldo;所以我在這上面寫了精神分裂。&rdo;

&ldo;不是幻覺。&rdo;謝澈行喃喃道：&ldo;他怎麼會以為是幻覺。&rdo;

&ldo;因為出現幻覺是他最害怕的事。&rdo;趙醫生語氣逐漸嚴肅了起來：&ldo;他堅信自己的愛人會回來，但在等待中一次次落空期待，加上自己有精神疾病，所以哪怕愛人真的出現了，潛意識裡也會以為是幻覺。&rdo;

&ldo;害怕幻覺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連幻覺都抵抗不了，所以他的內心是矛盾又痛苦的。&rdo;

趙醫生目光看向謝澈行：&ldo;謝先生，這就是患者的所有情況。&rdo;

謝澈行有些艱難的開口：&ldo;可是秦俞，他沒有服用治療精神分裂的藥物。&rdo;

趙醫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回過神來：&ldo;那他‐‐可能是知道自己不需要了吧。&rdo;

謝澈行和趙醫生道了謝，走出診所的時候接到了秦俞的電話。

秦俞的語氣是壓不住的陰沉和焦躁：&ldo;你為什麼不在家。&rdo;

謝澈行斂下眸子：&ldo;我迷路了，你能不能來接我回家。&rdo;

電話那頭的一下子平靜下來，然後是一陣著急忙慌的動靜，幾秒後又傳來秦俞氣息不穩的聲音：&ldo;你在哪裡。&rdo;

謝澈行打車到就近的公園，然後發了一個定位給秦俞。

秦俞來的很快，原本半小時的路程被壓縮到了十幾分鐘。

秦俞接到謝澈行之後一言不發地驅動車子，等駛到了一個紅綠燈口才緩緩開口：&ldo;你出去怎麼不跟我說。&rdo;

他頓了一下，垂落的眸光裡藏著幾分患得患失：&ldo;我也沒有不讓你一個人出去，但你可以告訴我一聲嗎。&rdo;

謝澈行抿緊了嘴角看向窗外，一直到窗外的景色開始後退。

&ldo;對不起。&rdo;他沒有轉頭去看秦俞，被後視鏡照出臉上的倔強，他又重複了一遍：&ldo;對不起。&rdo;

秦俞打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在路邊停了車，像個犯了錯的小孩：&ldo;你不用道歉，我沒有怪你，我只是‐‐&rdo;

&ldo;我知道。&rdo;謝澈行輕聲說：&ldo;我以後會的。&rdo;

秦俞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半晌後小聲嗯了一聲，&ldo;你說話算話。&rdo;

謝澈行點頭：&ldo;算話。&rdo;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謝澈行開口打破了安靜的空氣：&ldo;你現在為什麼&rdo;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道：&ldo;不演戲了?&rdo;

秦俞把臉往另一邊偏了偏：&ldo;沒興趣了，而且當時開始忙其他事，沒有時間。&rdo;

謝澈行理所應當地以為秦俞口中忙活的事指的是公司商業上的事，並沒有去細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