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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為什麼?”商磊心裡又酸又澀又痛,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生平第一次抽了煙,熬到天亮就跑來找唐婉兒了。
這可能是唐婉兒見過的最狼狽不堪的商磊了,身上的衣服沒來得及換,有些皺巴巴的,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脫衣服就躺在床上。頭髮有些亂,嘴皮乾澀,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商磊,你應該很清楚原因,好聚好散不行嗎?”唐婉兒認認真真的回答,她不喜歡拖泥帶水,尤其是在母親臨上火車前還再三叮囑自己。
商磊張了張嘴,臉色唰的變白,最後緊抿著唇看著唐婉兒的眼睛,希望能從中看到一絲希望。不過在他的眼睛裡倒映出來的唐婉兒氣定若閒,沒有絲毫的動搖。這一瞬間,商磊忽然明白,這個女孩子並不愛自己,起碼不像自己在乎的那麼深。
“你喜歡過我嗎?”商磊忽然冷笑了一聲,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那句話。
“有,這麼幾年,是人怎麼會沒有感情。可是這種喜歡還達不到讓我可以放棄家人,去討好你的家人,被他們輕賤的程度!”唐婉兒很平靜,雖然她不想看到商磊變得越來越差的臉色,可是她很清楚,男女的事情,既然做了決定就要講清楚,拖到最後對誰都沒有好處。
“哈哈哈……”商磊忽然就發出了一大串笑聲,笑著笑著開始咳嗽,半弓著身子,心臟難受的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撕裂開來,一抽一抽的尖銳刺激著……“這就是你的喜歡,這就是你的喜歡!”重複著這句話,後面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想挽回,可是太瞭解唐婉兒了,每次都是那種眼神,不容置疑,卻又堅不可摧。原來這麼多年,他終於懂得了這種無能為力。
“你有喜歡的人了?”商磊想到的是秦浩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唐婉兒眼睛裡閃著淡淡的堅定,“沒有!這些事我會聽家裡的!”腦海裡閃過鄭戰國遞給自己粉紅色髮卡時怯怯的樣子,被唐婉兒刻意忽略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如你所願,好聚好散!”商磊臉上是失望,是惱怒,帶著一絲賭氣和自己不知道的惶恐。
“希望你過的幸福!”唐婉兒知道商磊對自己有氣,而且這句自己說出來的話太冠冕堂皇了些,可是她找不到別的話來結束這個不愉快的過程。
這次是兩個人同時轉身,誰都沒有回頭。唐婉兒時心裡的解脫,而商磊緊抿著嘴唇,眼裡全是寒意。
唐婉兒和商磊徹底不在聯絡了,高天天是從商母那裡知道的,她最近都沒有怎麼回過宿舍,即使去了也見不到唐婉兒,她在幫著席教授翻譯東西,一直住在職工宿舍那邊。商磊那天回到商家拿了一些衣物就回了單位,已經三個多月過去了,都沒有回來過。商母偶爾嘮叨幾句,老爺子就會說現在還年輕累點沒什麼,就怕的是現在不努力,等到了老了再操勞。商母覺得像自己家這樣的環境,即使商磊表現平平,也不用操心,可是她不敢公然的去反駁自己公公說的不對。也就是平時嘮叨給高天天聽,畢竟高天天雖然安排在學校實習,可是將來的工作家裡人已經確定了,她不會去上講臺,直接進團委負責組織事宜,所以現在的實習也就是可去可不去。
唐婉兒是在快十月底的時候接到鄭戰國輾轉捎來的訊息,他在南邊碰到了朱春蓮,她懷孕了,現在沒地方可去,想要唐婉兒在b市租個房子先講她安頓下來。唐婉兒收到訊息後想了下,鄭戰國一直在部隊,怎麼遇到的朱春蓮?而且朱春蓮現在也不過十六歲,就懷孕了,雖然現在風氣不是那麼管的嚴,可是未婚懷孕這事也不是小事,更何況孩子的父親呢?這些好像鄭戰國都沒有提到。往深裡想這事指定不簡單,她沒有那麼多好奇心,不過還是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兩居室的房子,房子挺新的,是單位家屬院的樓房,前兩年建的,離得學校比較近,加上裡面住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