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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趕緊比完賽去找他。
“下面有請32號,來自建築系大一新生景澄上臺。”
主持人在臺上報幕,景澄反射性站起身。
在高一之前,他都不敢上臺講話,每次老師點名讓他站在講臺領讀,他不光身體會抖,眼前還會蒙上一層霧氣,大腦像宕機了似的。
謝欽言為了鼓勵他,拉他去公園進行詩朗誦,一開始是對著湖,後來對著樹,慢慢的再遠遠對著人群,到最後直接拉他到晨練的爺爺奶奶面前,讓他對著他們念。
一開始,景澄的嗓子就像被膠水黏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他想趁謝欽言不注意,偷偷跑掉,但每次都能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衣領。
為了讓景澄能有自信,謝欽言總是先大聲念一遍,引得爺爺奶奶滿堂喝彩,把氣氛烘托起來。
對於他這種社牛體質的人再說,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景澄只會感覺社死。
謝欽言在這件事上格外有耐心,一次做不到,就去兩次三次四次……
一個人對環境熟悉了,必然能夠找到踏實感。
景澄最初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那麼執著,後來謝欽言告訴他,“因為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你渴望自信。”
他還說:“你已經不是小孩兒了,成年後進了社會要獨當一面,不能總躲在我後面。”
也是從那一刻起,景澄才真正感覺到,他是個大人了。
不過三年光景,如今站上更大的舞臺,景澄不能說自信洋溢,起碼眼睛裡看不見膽怯了,也不會緊張地直哆嗦。
今天演講的題目是《光明與黑暗》,景澄是根據謝欽言的經歷有感而發,他想要把這篇稿子念給他聽,儘管知道他沒有來,還是想象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他。
“我們越嚮往光明,就會對黑暗越憎惡……”
景澄的聲音堅定有力,傳遍禮堂的每個角落。
“我在黑暗裡找尋你,沒有光源籠罩著你,亦能清晰辨別你所在的方向,因為你的存在即是光……”
舞臺是昏暗的,一束追光靜靜跟隨景澄。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笑起來如沐春風,淨如白雪。
明明他的嗓音那樣柔和,語氣卻充滿力量感。
如隕石重重砸到人的心頭,墜落時的撼動連帶著心臟一併狂震,血液隨之上湧,熱流在體內流竄,燃起火花飛濺進腦海裡。
謝欽言坐在觀眾席最不起眼的角落,看不見他,亦能透過聲音辨別他所在的方向,想象他此時的樣子。
一定比草長鶯飛之時更加淡定從容,站在那裡,被無數人注視也不會想要逃。
臺下掌聲如雷鳴,景澄深深鞠了一躬。
在他下場後,謝欽言側目朝向旁邊,“走。”
黑色衝鋒衣拉到頂,他戴著墨鏡和口罩,帽簷壓得極低,在場內無疑是另類的。
夏明澤扶著他離場,小心幫他盯著腳下,直到出去後,才長鬆了口氣。
“你說你這是圖什麼啊?來聽自己弟弟的演講還不能光明正大的。”
謝欽言沒管他,“去喝酒。”-
回宿舍後,景澄給唐秋雲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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