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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迎接。對於祖昭而言,眼下在個人感情上他並不很情願這樁婚事,可一方面有家族長輩之命,另一方面也要考慮玄菟郡太守府的往來利益,歸根結底都得做出一些樣子來。或許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說不定還能借助這位公孫太守的幫助。
這時,隨從之一的祖季一邊極目遠望,一邊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道:“不是說都已經到令支縣了麼。令支來咱們徐無不過六十里,怎麼這會兒還不見人影。”
祖昭未及說話,陪同在側的三叔長子祖湛打笑著說道:“你把人家太守府當什麼了,出入少不得要有排場,大大小小十多車乘,男女老少怕是要過五、六十餘人,豈能像我等這樣任意策馬馳奔?再耐點xìng子吧。”
祖季百無聊賴的嘆了一口氣。
祖昭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多作聲。他現在不得不多花點心思想想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公孫家的這次造訪,很多先哲都說過諸如“個人情感是小、大局為重”的大道理,可真正要讓一個人完全放下個人情感絕非易事,否則人既非人了。
沒過多久,祖季又打馬靠過來,略顯遲疑的又向祖昭問道:“大公子,那……今天下午還要去西河橋跟張文義他們一起練馬麼?”
祖昭扭頭看了祖季一眼,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截了當的說道:“練習貴在持之以恆,豈能有一rì沒有一rì。為了在此等候公孫家的客人,我已荒廢早晨唸書的光景,總不能一天到晚一事不做。”
祖季連連點頭,很是興奮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昨rì我便與張預約好,今rì下午再跟他好好較量一次,就擔心去不了會讓那小子說我怕他呢。”
祖昭笑道:“切磋比劃點到為止即可,切莫為爭一招半式而鬧得大打出手,記得麼?”
祖季應諾下來。
自上次在西河橋與張遠比試騎shè之後,祖昭勇武的名頭便漸漸在市井遊俠當中傳開。張遠縱然被祖昭奪了風頭,但到底是一個通曉事理又重風度的人,並沒有在這次比試的輸贏上面蠻纏狡辯。非但如此,他第二天還專程設下酒席邀請祖昭、祖季以示結好,酒後又主動與祖昭會商關於今歲備盜之事。
雖說眼下備盜尚早,往年縣府釋出官文都是在十一月中旬,隨後方才陸續組織各亭各鄉籌備相關訓練及防務。不過提前組織訓練總不是一件壞事,像祖昭家境優越的公子哥和張遠這樣閒散的遊俠兒,平rì無須務農,聚在一起練馬習武總比遊手好閒要來得正經。
在過去七八天時間裡,祖昭固定每天午後帶領本莊空閒的子弟前往西河橋,與張遠、張預兩兄弟集結的一眾青年共同練馬。祖家子弟未有定額人數,時而人多、時而人少,能堅持參與的基本上是與祖昭一樣的富家子弟。張遠、張預帶來的人有不少安陽亭張氏的族人,但更多的還是附近鄉鎮的遊俠兒。好在這些遊俠兒都有各自座騎,不似那些純粹的無賴地痞,因而兩撥人之間還是能保證一定融洽。
名義上是“練馬”,實際上這幾rì基本上是在嬉耍玩鬧,或比賽騎shè,或者摔角爭強,全然更像是在郊遊。祖昭幾乎沒有把“備盜”、“cāo練”這些詞彙掛在嘴邊,反而還鼓勵本家子弟積極參與遊戲,以至於連張遠都猜不透其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這一切都在祖昭的盤算之內。
“大公子,看!”
遠處,一名祖家子弟指著東邊方向大喊了一聲。
祖昭提了提韁繩,拽著坐騎向前邁了兩步,舉目眺望。只見東邊的地平線上逐漸浮現一行旅隊的身影,為首的是六、七名乘著高頭大馬的騎士。無論是騎士的著裝,還是坐下馬駒的配飾,無一不是透顯著華貴。隨著旅隊越來越近,可以進一步看到所有馬車盡皆是雙乘華蓋,就連趕車的車伕也都是神氣十足。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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