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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回屋換衣服才想起來,他上回不是說騎的電動車嗎?那他難道要用電動車載她上高速,兩個人一前一後帶著頭盔,在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
而且……
想起他昨晚說到的那番關於「少爺」「牛郎」的話,時悅眉心費解地皺了起來。
從幾次碰面可以看出,他的言談舉止並非完全輕浮,眉眼周正,絕非是他口中輕率的牛郎身份。
她只是難以理解他的說話思維,彷彿和常人聊天時的對話方塊架極難在他身上套用,常常讓她捉摸不透他的言說目的。
更何況,哪有人沒事會說自己是鴨啊……
太怪了。
出於對這種不穩定性生命體敬而遠之的想法,時悅想謝絕他的好意,可當她到隔壁房門前敲門時,卻沒有聽到回應,他似乎已經下樓了。
無法,時悅只得邊乘坐電梯往下去,邊在手機上叫車。
正想著到哪裡找趙柏行說清楚,剛走出單元樓,就聽兩聲車笛。
叭叭。
一輛漆光黑色邁巴赫在她面前停下,車窗降下,趙柏行單手扶著方向盤,左臂搭在車窗上,兩指敲了敲車身,言簡意賅兩個字。
「上車。」
室外風太大,吹得人睜不開眼,後頭等待通行的汽車太多,沒等她開口便不耐煩地鳴笛催促。
時悅來不及拒絕,更來不及注意到車前可疑的凹陷與撞擊痕跡。
週末,馬路上車流量多了些,時悅坐在副駕上,沒什麼睡意,盯著窗外一晃而過的建築發呆。
密閉的車廂內一派寂靜,直到駕駛座上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默,「你從小在襄城長大?」
「嗯,襄城本地人。」時悅扭過頭來,恰好看到汽車前擺的彈簧底座狐狸擺件,「那你呢,你不是襄城人吧?」
「嗯,北邊來的。」
「北邊?」
北邊哪座城市?
「三四線小城鎮,沒什麼人聽說過。」
見他沒什麼往下說的意思,時悅識趣地沒有再往下問。
汽車往前開,掠過這座城市經年不變的風景,熟悉的商場、遊樂園、樹影,每一片都存在在時悅的記憶中。
手機叮了一聲,是陳星聞發來的訊息,說是順路接了其他的同事,叫她直接過去就行了。
她的手機還架在前頭導航,彈出訊息時,駕駛座上的人自然而然也掠過了上面的內容。
「你同事?」趙柏行隨口問了句。
「嗯。」
「男的?」
時悅眯起眼,【陳星聞-師兄】的微信備註很顯然是個男的,還能有其他答案嗎?
「是……怎麼了?」
她扭過頭看向駕駛座。趙柏行恰好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哦,沒有,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星聞,做新聞的。」
好無聊的諧音梗。時悅配合地笑了下。
又聽他開口,依舊慵懶的語調,「以前有個小姑娘,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什麼?」
車前的狐狸擺件搖頭晃腦的。
「她說,她以後要是有小孩,小孩子就要叫做新聞。」
聽到這,時悅倒是真笑了,很是想不通,「就叫新聞啊?那她是有多喜歡這行業。」
「是吧?」趙柏行側頭看了她一眼,唇線輕輕挑了起來,他又將視線望向道路前方,「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時悅又看向他。
不知是否是錯覺,他在說這話時面部五官分明是笑著的,她卻莫名覺得他傷感。
汽車抵達啟明山時,陳星聞他們已經到了。
「真的很麻煩你特地送我這一趟,謝謝你。」下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