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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其他家庭,會在節假日裡湊在一起吃吃飯、打打牌、打打麻將。
「先說好,我沒怎麼玩過。」
「隨便玩玩,打發時間。」
孟宴禮玩笑著說,「又不是贏房子贏地, 不會計劃著用打撲克牌發家致富呢吧?」
黃櫨垮著小臉:「贏房子贏地的話, 我可能不會發家致富, 我只會拖累我爸爸傾家蕩產。」
孟宴禮端著陶瓷茶杯, 笑了。
他笑得真好看。
楊姨也不會,所以孟宴禮和徐子漾需要一人帶一個。
抽牌分組時,黃櫨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暗搓搓的小心思。
桌面上四兩張撲克牌,她伸手過去,指尖猶豫。
抽中「紅桃a」是徐子漾,抽中「黑桃a」是孟宴禮。
她隱隱期待,自己可以抽中那張「黑桃a」,和孟宴禮分到一組。
黃櫨翻過牌面。
紅!桃!a!
好的,事與願違,她和徐子漾一組。
不知道為什麼,徐子漾忽然揚著聲調,打趣似的說了一句:「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孟哥,要不咱倆換換?」
黃櫨沒聽懂。
孟宴禮則問徐子漾:「怕輸?」
「切,我就不可能輸,我有個外號叫『牌神』你們知不知道?!」
徐子漾指著黃櫨,言之鑿鑿,「就她,哪怕她不知道撲克牌是什麼東西,跟著我一組,我們也絕對不可能輸!」
被點到名字的黃櫨,誠懇且虛心地保證:「我會儘量不拖後腿的。」
結果徐子漾是個冒牌「牌神」,黃櫨跟著他就沒贏過。
越是輸,徐子漾越毒舌,逮著她使勁兒數落,絲毫不給留情面的。
當著孟宴禮的面呢,黃櫨也有點不好意思,沒什麼底氣地為自己辯解:「我打得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吧……」
「還不差?!妹妹,我手裡剩一張牌了,你但凡打個單張牌餵我一下,我就走了,我走了我們就贏了懂不懂?你出什麼456789?」
孟宴禮笑著:「換我和黃櫨一組?」
「不行,接著打,我就不信我倆贏不了。」徐子漾槓上了。
事實上,徐子漾和黃櫨幾乎輸了一下午。
好不容易贏了那麼一次,徐子漾得意忘形,覺得自己又行了,黃櫨都怕他蹦到桌子上高歌一曲《雨蝶》。
徐子漾沒有開口唱歌,但他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非說後面不可能再讓孟宴禮和楊姨了。
還想出個麼蛾子,說是再輸要有懲罰,彈額頭。
黃櫨攔都攔不住。
果然還是輸,連跪。
徐子漾把手裡剩下的撲克牌往桌上一丟,撲到楊姨身邊,不知廉恥地拉著楊姨的手臂撒嬌:「那我要楊姨彈我,楊姨,您肯定不捨得使勁兒的,對吧?孟宴禮手重,就讓他彈黃櫨吧,哈哈哈哈哈!」
黃櫨氣死了,忍了忍,沒忍住,狠狠在桌子底下蹬了徐子漾一腳:「你怎麼可以出賣隊友呢!」
在徐子漾誇張的狼哭鬼嚎裡,黃櫨認命地挪動幾下,探頭靠近孟宴禮。
她閉上眼睛,仰頭,視死如歸地對孟宴禮說:「彈吧。」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
她試探著睜眼,卻看見孟宴禮依然靠在沙發裡,沒動。
他笑著:「算了吧。」
孟宴禮眉心因習慣皺眉而形成的那道紋路,隨笑容舒展開。
他見黃櫨怔神,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怎麼了,我沒打你,你還挺失望的?」
熟悉之後,黃櫨發現,孟宴禮也常有開玩笑的時候。
就像他現在,明明不準備動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