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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案的夏侯尚頓時精神高漲,“這麼說,我是極有可能繼承那方面遺傳的了……那麼爹,你們兩個是誰先鍾情對方的呢 “當然!!——”老頭子鼓足腮幫子,牛眼圓瞪的生硬哈哈大笑:“是你娘啦!當時你爹我玉樹臨風,瀟灑不凡,風靡萬千少女~你娘她愛我愛的不行。哈哈哈哈!”
“是這樣的嗎?”
一個雍容嬌懶的笑語自老頭子的背後柔柔的響起。
“當然!!”猶不知死活的老頭子篤定的點了點頭,又突覺不對的霍地跳起來,正和寶香韻然的老婆大人照了個對臉。
“……呃,夫人!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夫夫夫夫夫人,你要聽我解釋!拜託!拜託先把拳頭收回去好咩?!!不要發火啊!!啊啊啊啊!!夫人!夫人!夫人!我錯了!我錯了!饒命啊啊啊啊啊…………”
慘絕人寰的哭喊聲呈漩渦狀盤亙在梧桐樹左右。孱弱的夏侯山老將軍被美豔溫柔的將軍夫人拎著腳踝,強迫玩了幾百圈的人力風車小遊戲。最後一個高高的拋甩,可憐的老頭子被殘忍的甩到樹尖上做掛旗。
拿帕子拍了拍手,連一根髮絲都沒亂掉的美婦優雅落座,執起一杯茶,先湊近鼻端輕嗅了嗅,才小小的抿了幾口。把杯子握在手裡,她眯著眼笑覷了兒子半天,打趣道: “我說,傻兒子,你終於開竅了,開始對風花雪月有了興趣,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不,沒有的事,我只是突然好奇而已。”
“哦?只是好奇嗎?”夏侯夫人淺淺一笑,諱莫如深。
才不要告訴別人。那個撩動了他沉寂多年的心池,讓他怦然心動的,只屬於他自己的美妙感覺。
夏侯尚兀自託著腮,呆呆的望著盛開的牡丹發懵,眼裡反反覆覆的浮動著一個人的倩影,再也容不下別的。
初見,不過遙遙的一瞥,朦朦朧朧的彷彿隔著一障濃霧黑紗,飄渺的近乎虛幻,遙遠的可以無視。那是三年前的重陽國宴上,她依舊是一首無法企及晦澀難懂的詩,也是首平淡無味到不必浪費時間去解讀的詩。
她端坐在最角落,和偏殿的皇太后在一起,不言不語、面目模糊。或許是皇太后的緣故,只覺她那裡無端的一抹荒涼與悲悼,寂寂如煙。
他同其他的臣子一樣,無暇分心去關注她。攫取了他所有視線的,是圍坐在皇帝腳下的那幾位光芒四射的尊貴皇子。
一見誤終身。
真象戲文裡演的一樣。有緣的人總會機緣巧合的相遇。
他是從不走那條路的。因為來的早了,離他單獨覲見的時候還早,所以引領太監才帶著他繞琅臺水曲多走了走,觀賞蓮色垂柳,打發時間。
而她每天也只有在這個時辰才走這條路。為父親烹過早茶後,通向上書房的路。
水榭迴廊細細長長,曲曲折折,只有這一條。
她往西去,他向東走。不期然,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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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只覺有什麼衝破了粉白旖旎,綠萍漣漪的蓮荷之光,使波光灩瀲的清湖都黯然失色——那是縈繞成一團的甜甜的,正緩緩融化氤氳成塵的,是青帝的風。亦是,少女的味道。
他詫異於一個人的氣場竟能篡奪山水花木的風姿,於是他好奇的舉目凝望:迴廊幾折外,一個素裝少女正徐徐走來。
像是被巫術蠱惑了一般,他一陣恍惚,竟然出現幻視的看到那少女的周身有無數的七彩花瓣緩緩飄落。花神?!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幻象已然消失。
只見她側頭不知和誰說話,他才發現她的身後原來還跟著八位侍從。而她顯然也看到了他,不禁停了腳步,遠遠的打量起他。
四個大侍,四個隨侍,加之她的相貌年紀、衣帶配飾,他立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