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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孩子始終和我不親,因我懦弱,遇事就逃避,想著息事寧人,平息妻妾紛爭,把庶子送給別人,這是我的第二步錯。」
徐瓊的第三步錯,當然就是差點讓他身敗名裂的憑弔守備太監黃賜之母。
徐瓊的第四步錯,就是寵妾滅妻。
之前,因小妾張氏被罰跪,孩子「胎死腹中」,張氏曉得了正妻的厲害,也看清了徐瓊的懦弱。
為了所謂的家和萬事興,連親生骨肉護不住,張氏很聰明,有了這次血淚教訓,從此夾著尾巴做妾,對正妻俯首帖耳,討好奉承,因為她知道,如果正妻要折磨她,講究倫理綱常的徐瓊是不會護著的。
但是,到了弘治帝登基,張家出了個張皇后,情況就不一樣了。
張氏一個小妾,居然封了誥命,雖然等級比正妻徐夫人低一級,可畢竟是誥命,可以稱「夫人」。
徐夫人不能再責罰張夫人了,妻妾有平起平坐之意。
但徐夫人的脾氣,豈能容的小妾和她相提並論?
反正南京遠離京城,天高皇后遠,徐夫人不敢動手,但是大聲嘲諷張夫人:「你是誥命夫人又如何?一個妾而已,我只要不死,你始終都是個妾!我就可以教訓你!回去把《女戒》抄十遍!」
張夫人又羞又怒,她不敢對正妻不敬,就去警告徐瓊,「……倘若你再管不了家裡的瘋婆娘,我就上書皇后娘娘,誥命我不要了,我要和離回孃家!我是皇后的堂姐,憑什麼在你家受窩囊氣!」
夜裡,徐瓊和徐夫人講道理, 「你對張氏好一點,張氏高興了,她就會在皇后娘娘面前說我的好話,皇上獨寵皇后一人,枕邊風一吹,說不定我就能回去當京官,一路高升。」
「我當了大官,最先給你請封誥命,我當內閣大學士,你就是學士夫人啊。夫貴妻榮,這個道理,你如何不明白呢?」
但徐夫人不屑,「當京官?回京城?那皇后不就在眼前嗎?張氏還不得把尾巴翹起來,踩到我頭上拉/屎?」
「一旦回京,我就受制於人,把我當傻子啊,你就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在南京當官吧。」
徐瓊急忙說道:「你這樣冥頑不靈,當真以為我不敢休妻?」
「休妻?」徐夫人哈哈大笑:「我生兒育女,伺候公婆,你敢休我,我就進京城,告御狀,說你寵妾滅妻,寵妾滅妻!」
「你閉嘴!」
徐瓊捂著徐夫人的嘴巴,反而激怒了徐夫人,她奮力反抗,抓破了徐瓊的臉,徐瓊用力將徐夫人一推,徐夫人仰面倒下,腦袋撞在了桌角,當場氣絕!
這一幕,剛好被給徐夫人送歸脾湯的如意看見了。
一碗歸脾湯落地,驚醒了呆住的徐瓊。
徐瓊緊緊拉著如意的手,「你是徐家的奴婢,我是家主,你要聽我的。夫人是犯了心疾死的,你若在外頭瞎說,我就告你刁奴欺主。」
如意慌忙說道:「奴婢知道,奴婢不會說的,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徐瓊放了如意,但是次日如意就消失了。
「……這是我的第五步錯。」徐瓊說道:「我貪婪又懦弱,沒有將如意滅口,帶來了算盤這個惡魔。」
徐瓊對外宣稱如意是貪墨了家財的逃奴,遮掩此事,但是心裡一直都懸著,擔心如意鬧事。
徐瓊想將如意滅口,那個時候他是南京禮部右侍郎,人脈很廣,得知有一處鬼市,什麼買賣都可以做,包括殺人。
這種要命的事情,徐瓊不敢託人,他親自去了鬼市,喬裝打扮,認識了一個叫做算盤的殺手。
算盤戴著眼紗,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
這個算盤殺人是鬼市最貴的,但「信譽」極好,徐瓊覺得一分錢一分貨,就找算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