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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先帝早已駕崩多年，再去揣測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已經失去了全部意義，蘇小曼並未多言，而是筆鋒一轉，道出那五個刺客便是後來手持五塊令牌的人。

目前，金令牌在陸衡手上，木令牌在祁越手上，而水令牌則在寧王手上，剩下的還有兩塊，蘇小曼在這一路上給了他們那麼多指引，彷彿她早就知道這五個行蹤神秘的刺客的真實身份，可寫到這裡，她的字跡徒然潦草了起來，筆跡甚至有些顫抖。

祁越皺了皺眉，翻過一頁信紙，可第二頁只寫了一行字，&ldo;寧王意欲奪取皇位&rdo;。

兩人看完信都沉默了一會兒，陸衡遲疑了一下，先開了口：&ldo;你不覺得，蘇小曼知道得太多了嗎?&rdo;

燕王案的一系列推斷都合情合理，太子有陷害燕王的動機，先帝的後續動作確實說明他的意圖，可那五個刺客在行刺之後全部都銷聲匿跡了，蘇小曼從何而知他們便是手持令牌的人，她似乎刻意漏掉了一些很關鍵的問題。

祁越點了點頭，判斷道：&ldo;她不是局外人。&rdo;

如若她不是局外人，那她到底是站哪一方的人，憑她處心積慮地一個個除掉那幾個人，看起來似乎是站在他們一方，可她如果與那個刺客組織一點關係都沒有，又怎能查到這些藏得如此隱蔽的人。

祁越：&ldo;還有一點，如果這五個刺客當年真的是受了太子的指使，那他們這些年來各居一方，培養著自己的勢力……&rdo;

陸衡回想了一下這些人做的勾當，只覺得有些噁心，說：&ldo;難不成還是皇帝監守自盜，在自己的地面上搜刮民脂民膏?&rdo;

祁越搖搖頭：&ldo;金令在民間放貸他或許知道一些，得來的銀子也確實送去了皇城，可能有一部分運進了國庫，但肯定不是全部，木令旨在得到大梁邊關的天塹，而水令在往大梁腹地運送火/藥，就算再昏庸，也幹不出這種事。&rdo;

陸衡：&ldo;所以，這件事的源頭怕是在境外?&rdo;

祁越：&ldo;皇帝本來只是圖得到這麼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沒想到事情早就脫離了他的控制，作繭自縛。&rdo;他頓了一下，說：&ldo;有人這麼早就開始佈局，想一口氣吃下大梁這麼大一塊餅，現在這個局在一點點被人破壞，你說後面的人要是知道了，現在會怎麼做。&rdo;

陸衡一驚，道：&ldo;提前動手?&rdo;

祁越看著信的最後一行字，說：&ldo;寧王這時機挑的可真不怎麼樣。&rdo;

陸衡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祁越被看得一頭霧水，問道：&ldo;怎麼了?&rdo;

陸衡不冷不熱道：&ldo;你想插手這件事?&rdo;

祁越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已經不是在想，而是早就身陷其中。

陸衡冷哼了一聲，繼續道：&ldo;哦，我說李大爺怎麼消失地沒影了，原來是得了軍令，沒想到祁少爺早就選了寧王。&rdo;

祁越無奈地笑了一下，什麼叫選了寧王，聽著怪不是滋味的，半是開玩笑地問：&ldo;寧王不好嗎?&rdo;

陸衡聽著有點上火，擺了擺手，這人心裡棋局都擺好了，還在這兒跟他假客氣，問好不好的好像想徵求意見似的。

陸衡：&ldo;我一個江湖人，不懂這些。&rdo;

陸衡說完便想往外走，被祁越一把拉住帶了回來。祁越雙手環著他，將臉埋在他頸間輕輕親著，這親法又癢又酥，陸衡忍不住笑著來回躲，心裡暗罵這傢伙還真是會順杆爬，一攤牌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祁越沒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