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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平北嚴肅起來：&ldo;這我們知道。&rdo;

濱田雄介面道：&ldo;這事情不能多想，以免夢中洩露。&rdo;

李先生吃驚地看了他半晌，轉過話題：&ldo;你們剛才在和誰打架？&rdo;

&ldo;不認識。&rdo;濱田雄說，&ldo;這事李先生莫追究了，我們要跟他們一起在這裡住下去。再說他打得也不算狠。&rdo;孫平北點頭。李先生怎麼看他們，怎麼覺得有點兒市井小兒的渾勁。

靜靜坐了一會兒，又道：&ldo;嶽大人對你們……可曾授予武藝？&rdo;

&ldo;沒有。嶽叔平時不與我們住在一起。只是時常督促我們讀書。哦，他總是叫我們出去為他做事，不許害怕。還給我們寫過八個字：遇不平事，量力啟釁。&rdo;

&ldo;……我明白了。想必嶽大人的親兵跟在後邊，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rdo;

兩個人互相看看，不明所以。

&ldo;就這樣吧，你們回去大棚子可找一個胖胖的大媽安排床鋪和行李，去吧。&rdo;

孫平北貪婪地看著她的書架，賴著不走。&ldo;你的書……可不可以借給我看看？&rdo;

&ldo;哦？&rdo;她詫異了，&ldo;你們識字？都讀過什麼書？&rdo;

&ldo;全唐詩，夢溪筆談，女兒經，九章算術，三國，還有，墨子。&rdo;

她豎起眉毛，&ldo;這都是什麼……罷了。你想看什麼書？&rdo;

&ldo;《遠東江海圖志》。&rdo;

她款款起身在架上搜出，想著：這小子記得這麼難懂的名字？把書遞給他：&ldo;你何以想看這本書？&rdo;

&ldo;新鮮呀。&rdo;

&ldo;新鮮？好吧。七天之內抄畢，不許延誤。&rdo;

&ldo;是。&rdo;

&ldo;你們回去吧。漏斗，你陪他們回去。&rdo;

狗嗚了一聲。兩人轉身離開。

&ldo;回來！&rdo;李先生叫住他們，&ldo;怎麼連行禮都不會了？&rdo;

&ldo;哦。&rdo;兩個人如同街上的痞子，拱了拱手又走。

&ldo;回來。&rdo; 李鴛有點兒生氣了，&ldo;連打躬都不會？&rdo;

……

二人禮畢走出去，李鴛坐下來，啞然失笑，嶽和平教他們讀書，卻不教行禮，這是怎麼回事？然後思路飄到湖州的巡按府，想像著那堂上之人的模樣。

&ldo;嶽大人，親手調教這兩個小兒，還隱住身份……很累吧？&rdo;

樹林裡有許多孩子的笑聲，女孩居多。雙嶼孩兒營經常有人來領養孩子，一般領走的都是男孩子。1

此時午飯已過，孩子跑出去瘋玩。濱田雄和孫平北迴到大棚子，先找到鄧媽，給領到棚子中段的長桌上海吃了一頓蘿蔔燉排骨、窩頭夾大頭菜，然後鄧媽給他們安排床鋪。漏斗跟著孫平北進來，對濱田雄扔過來的肉排視而不見，在一邊吐著舌頭看孫平北鋪床。

&ldo;漏斗，不要走。&rdo;孫平北對它說。狗蹲下來，抖著舌頭望著他。

弄好床鋪，兩小孩帶著狗走出棚子，在海灘上看到完顏輝他們。孫平北人假狗威，追逐漏斗從他們面前跑過。完顏輝毫不理睬。他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