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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澗認命的掀開被子坐起來,對著地面上的光腦發射著自己的怨念光波,正準備站起身去接受通訊請求時,聲音卻戛然而止。
鈴聲突然消失,時澗甚至感受到了一點點不適應。他的火頓時上來了:這是誰啊!正準備接聽就結束通話了?!大半夜的這是擾民啊!
生氣的時澗氣鼓鼓的去拿光腦,準備看看是哪位倒黴的傢伙正撞槍口上了。
還沒等他開啟光腦,便聽到旁邊的窗子被人拍了拍,時澗轉身看去,看到了一個在窗外如履平地拍他窗子的納維爾。
時澗:???
懷疑自己氣懵了的他甚至揉了揉眼睛,確認看到的確實是納維爾,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連忙跑過去把窗子開啟了。
時澗和納維爾隔著窗子對望,已經開啟的窗子看上去還是有點小,時澗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結結巴巴的問:「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你……你要進來坐會兒嗎?」
納維爾看著他,眼神裡原本帶著擔憂,都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少將用手比了一下窗框的寬度,反問:「從這個窗子進去嗎?」
時澗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頓時有些懊惱。
他嘆了口氣,放棄了讓納維爾進來坐坐這個愚蠢的念頭,有千言萬語堆積在胸口,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納維爾大概是現在唯一一個知道他和父親關係的人,也就意味著對方是他最好的傾訴物件。
更何況——時澗眨巴著眼睛盯著面前柔和注視著自己的男人——他還特意送上門了不是嗎?
納維爾早已看穿了他的想法:「你想說些什麼嗎?」
時澗不語,默默點點頭。
納維爾笑了,牽動的嘴角滿滿的都是理解:「那你出來吧。」
時澗就看到他的手在窗子上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機關,原本被固定住的一半窗子就開啟了。這下寬度足以讓兩個成年人透過。
納維爾對著他伸出手,領著時澗進入了隱身在窗邊懸停的飛行器中。
等時澗坐在飛行器裡,才反應過來一件事:「你既然能開啟全部的窗子,為什麼不直接進房子裡聊?」
納維爾看他一眼:「你想讓你的舍友發現嗎?」
「……」時澗乖乖坐好,「並不想。」
「那就聽我的。」
「哦。」時澗默默應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納維爾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靠過來:「說吧。」
時澗沉默,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納維爾幫他開了口:「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說,那我先說。」
「你說。」時澗疑惑地望過去,想看看納維爾能說出什麼來。
「當心你的舍友。」納維爾看著他,眼神一瞬不瞬,話語一字一頓,認真地說。
時澗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大概經歷了父親的事,暫時沒有什麼事能讓他真正的驚訝到,更何況對於文斯,他本來也沒有給與過多的信任。
但既然納維爾這麼說了,一定是掌握了什麼他還不知道的事情:「你發現什麼了?」
納維爾搖搖頭:「只是他有些不對。不論是從他的背景,還是到來這裡實習的理由,都不太對勁。」
「背景?」時澗回憶了下,想起了那個文斯告訴過他的姓:「特夫家?這個家族怎麼了?」
「你知道?」納維爾聽到他脫口而出的姓,小小驚訝了下,「他告訴你的?」
「嗯。」時澗點頭,「他好像很信任我,不知道怎麼的就聊到這個話題,然後給我講了一堆故事。」
「你要小心。」納維爾叮囑道,「具體的我們還在調查,但你要知道他是一個並不比裴安差計程車兵,來這裡…